不要脸?
这三个字从爱她如珍宝的母亲嘴巴里说出来格外讽刺,舒望语眸间一黯,随即扬起唇角,云淡风轻道:“就算不要脸,我也要拿回属于我们舒家的东西!”
“所以你就这么糟践你自己的身体!”
“妈,我们舒家已经一无所有了。”舒望语平静的说道,自从父亲自杀未遂躺在医院,舒家一落千丈,积蓄几乎投在了父亲的医药费里,为今之计,只有攀附顾承泽,步步为营,拿回属于舒家的一切。
可是舒母却不理解,歇斯底里的吼道:“你对得起你爸爸吗?你对得起舒家吗?”
“妈,如果不是我,现在父亲已经死了。”
舒望语的话并不夸张,医生已经三番两次下了逐客令,因为医药费的问题纠缠不下,她去找顾承泽,也是为了舒家能够苟延残喘。
舒母被舒望语的话震惊了。
她没想到自己和舒父竟然教出这样一个不成玩意的东西,大脑紧绷的那根弦骤然崩裂,瞳孔剧烈扩散。
“妈?”
舒望语自然注意到母亲的不对,忙不迭上前,可是舒母濒临崩溃,全然不顾这里是病房,抄起柜子上的物品疯狂的宣泄。
“噼里啪啦”。
不少片刻,病房里一片狼藉,舒母自从舒家破产以后便时常发疯,舒望语从一开始的手无足措到现在习以为常,期间不知道经历多少辛酸。
平静的按下医院的紧急按钮,不稍片刻,护士便赶了过来。
“舒小姐,您母亲的病情已经日渐恶劣,我还是建议你找一件比较好的疗养院,哪里才能够给您的母亲一个妥善的治疗。”
医生与护士好不容易制服疯狂的舒母,面无表情的打了镇定剂,语气没有一丝温度。
舒望语叹了一口气,她自然知道母亲的病情恶化,单凭药物治疗根本没办法控制,可是她舍不得让母亲去疗养院,淡淡回道:“我会考虑的。”
“这不是考虑的问题,这是为了您好,也是为了医院好。”医生推了推鼻骨上的镜架,因为听到关于舒望语的风评对她的态度也冷淡几分,碍于医患关系,耐心规劝道:“您母亲这已经是第三次损坏我们医院的器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