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羽也不急,他就那么寡淡的坐着,垂眼细细的看着自己的手指。
“你不是一直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么,为何忽然对当年的事情感兴趣?”戕越懒懒的抬了抬眼皮,眼眸里带着微微的醉意。
“就忽然想知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蝉羽微微扬起望下巴,瞟了戕越一眼,语气依旧寡淡。
“是为了漫漫吧?”戕越嗤笑一声,晃悠悠的从座椅上站起来走向蝉羽,“你是那种无事不登三宝殿神仙,今日你不但来了,还给我带了桂花酒来,是想从我这儿得到关于漫漫爹娘的线索吧?”
蝉羽淡漠的眼眸一怔,但随即恢复平淡,“是有怎样?不随便你……”
倘若他不愿意告诉他,他还有其它办法,他来,也没抱多大的希望。
“呵呵,倘若是别人,我肯定不会,但是,你不同,你因为漫漫而来,老子我就乐意告诉你……”戕越摇摇晃晃的走到蝉羽面前,抬手抓着座椅费了很大力气才站稳。
他一靠近,那冲的酒味便扑面而来,蝉羽顿时皱起了眉头!
但,戕越好像没看见蝉羽愁眉的动作,他眯着醉意朦胧的眼,慢慢的凑近蝉羽,重复道,“因为漫漫是晨曦的女儿,老子今儿个乐意告诉你,呵呵……”
蝉羽的眉头皱成了深川,那刺鼻的酒味令人作呕,但想起自己来的目的,他想了想,估且耐着性子忍了。
“快!”蝉羽抬手,挡住鼻息。
“看来你是真心喜欢漫漫的,不然你也不会屈尊降贵的来我这魔宫……”戕越抬手,将双手插在腰间,眯着醉意朦胧的眼看着蝉羽,来去就是不重点。
“废话,重点!”蝉羽皱起眉,不悦的抬眼,盯着戕越,这人,怎么跟个女人一样罗里吧嗦?
“呵呵,还有桂花酒么?”看蝉羽不耐烦的样子,戕越豁然觉得有趣,这人能出现这样的表情,实属罕见。
蝉羽虽然很不耐烦,但还是从空间戒里拿出了一罐子桂花酒丢给他,“不要掉我胃口,我的耐心有限!”
戕越一抬手,将酒罐子精准的接住,嗤笑一声,“急什么?当年的事情可是老子心里永远的痛,现在,你老子要再揭一次疤,老子吃一坛酒酝酿一下情绪怎么了?”
这戕越了半,就是没有到重点上,看样子,他是不出什么实话了。
忍耐了良久的蝉羽顿时失去了耐心,他抬手一爪,将戕越手里的酒硬抢过来,转身就走!
跟醉鬼话,果真费神!早知道如此,他就不来了,浪费时间!
若想知道漫漫的爹爹是谁,用月华境也可以。
但他先前才答应漫漫不再做那偷到之事,所以才来找戕越,看看能不能得到一丝有用的线索,哪知这戕越出来之后竟然如此堕落,已然成了凡间的怨妇,他觉得他这一趟来错了。
“哎!蝉羽!酒还我!”一看蝉羽要走,戕越急了伸手去抢蝉羽手中的酒,这是他唯一的寄托,他不想这桂花酒被蝉羽带走了。
蝉羽随手一抬,避开戕越的魔爪同时,随手一晃,手中的酒便消失了。
“我的东西,从不会白给!”蝉羽不耐烦的看了戕越一眼,“刚刚你喝了我一坛酒,并没有告诉我想要知道的东西,这笔账,我先记着,日后定当讨回!”
“蝉羽,别那么气么,不就一坛子酒么……”戕越打了一个酒嗝,抓着蝉羽的衣服不放,“记什么帐啊,一坛两坛不都一样,你给我喝,怎么记随你!”
这下,蝉羽本就清冷的眼眸忽地闪过一道冷光,他微微的一眯眼,戕越一下子就向后飞了出去砰的一声砸进了椅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