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模竞赛正式开始,每个人都带着兴奋劲着急地下载下题目,快速利用准备好的翻译软件初步翻译,再人工一句一句做阅读理解。
我们决定看眼缘来选题,凡是特别长的题目直接忽略,毕竟我们几个人考六级都是飘过,学了十几年闷头英语,真正用起来捉襟见肘。
敲定题目后,我一下子茫然了,脑子里都是昨天晚上的画面,怎们会第二次接吻比第一次更让我思绪流连呢。
孙彪和狄辉在身边讨论这解题思路,我看着他们不时点头,不时微笑,可这只是肉体的习惯性动作,我的灵魂飘荡在房间外面,在庄一一那里。
直到庄一一发微信告诉我他们选择了A题,是连续问题,探索病毒扩散和防控方法的数学模型,我才回过神来,反复看了两遍手头翻译好的题目,原来我们是B题,数据要自己去找,关于区分发展中国家和发达国家的分类模型,是个离散问题。
可刚要进入状态,又感觉自己屁股上有刺,坐一会就借口看看其他组怎们样,去看看庄一一他们。
段文豪依然是埋头苦干,不搭理任何人,除了庄一一,我在他们身边绕来绕去,他权当是蚊子在一旁嗡嗡。
韩教授要求我们白天做题时把房门打开,一方面是空气流通,另一方面教员可以不用敲门打扰,就看到我们的情况。我们房间恰好和庄一一小组的房间是斜对门,透过卫生间的镜子可以可能到他们的门牌,无疑给了我做题的动力。亲爱的,让我们一起奋斗吧!
晚饭后,我还处于兴奋状态,大脑烧烧的,进入不了做题的状态。只听孙彪和狄辉讨论半天,说想要换一道题做。我意识到问题有点难搞了,一旦换题重头开始往往是建模竞赛是大忌,除了个别一两个大神有过成功的例子外,其他小白全部沦陷。我坚决反对,可又没有具体做题的突破口。
“不管了,题一定不能换,给我一个晚上,我来琢磨一下。”我用队长的身份,坚持稳住,他们看我信念坚定,还以为我有什么高招,便改变主意,继续啃这道题。
稳住还是起作用了,孙彪很快查到了相关的文献,狄辉也从各种官方网站找到了数据的突破口,这样一来,我也算小有贡献。
当晚11点半,我们就拿出了第一问的解法和答案,狄辉写论文,我和孙彪准备研究第二问。
我很高兴地跑去看庄一一,他们选择先写论文,能写多少算多少,题目还没有一个具体的解法,不过已经分析了10多页纸。
楼道里,我问庄一一,晚上怎么睡?
“之前的房间有女教员住进去了,我只能在这边睡了。他们两个人让我睡在中间,然后用被子隔开一点。”
为了节省开销,参赛队员都是住双人大床房,三个人挤在一张床上,肯定肩膀擦着肩膀,脸对着脸,谁要是睡觉不老实,给旁边招呼一拳一脚的都很正常。
“不行!”我脸色大变,庄一一睡在两个男人中间像怎么回事。
“那怎么办?”庄一一摊开双手,无奈地问我。
“要不,要不和我住一起?我们单独去开一间房。”我试探地问。
“咱们是来参加比赛的,你这样被别人看到了咋解释?”
“可是,总不能让你和他们,唉……”我双手抓抓头顶的头发,苦着脸,比我想题时的脸还苦。
“来我们房间吧?”我想到了好办法,冲着庄一一坏笑。
“我不去。”
“那个由不得你。”我一把拉开我们的房门,把庄一一扯进了房间。她张大嘴深吸一口气,一脸惊讶,却不敢叫出声来。
“你们好。”看到孙彪和狄辉,她迅速调整状态,假装过来看看我们论文情况,客气地打招呼。
“你好呀。”他们俩很配合地招招手。
然后我也故作镇定地给庄一一说我们建模的想法和思路,一直拖她的时间。过了12点半,我提议庄一一留下来,孙彪和狄辉自然心领神会。
我们把那种双人床的床垫和木板分开,找了两个大浴巾当被子,这样我们三个大男人睡在床垫上,庄一一睡在木板上,盖着浴巾。
她拗不过我,只好听话,在卫生间她刷牙的时候,我从后面抱着她,脸贴进头发里,心里立刻有种满足感。
不一会,她突然猛烈晃动身体,我抬头一看才发现,卫生间的门正对着房间的穿衣镜,我们从镜子里可以看到狄辉和孙彪的头,这就意味着他们也可以从镜子里看到我们,幸好他们都低着头呢,我立刻松开手,尴尬地笑笑。
熄灯,庄一一小心翼翼地躺下来。
这一晚,我听着旁边两个兄弟一响起鼾声,就悄悄地扭动屁股,蠕动两下,滚到了木板上。探探手,感觉到了庄一一的温度,再蠕动两下,感觉到脸前的呼吸,便用另一只手撩起浴巾一角搭在肚子上。
第二天,庄一一枕着我的胳膊睁开了眼,我已经醒过来看着她了,她羞涩地拿开头,整整头发。我翻过身,狄辉和孙彪才慢慢睁开眼。
后来三天,黑白颠倒,庄一一小组轮流睡觉,一张床一般只有一个人在滚。我也收起心思全力放在竞赛中。不过依然会每天和庄一一在楼梯口说会话,如果机会来了,没准还能亲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