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的凄凄惨惨,好像甩开她胳膊的人是她自己不是管薏一般。体育生女生两眼放空,坐在管薏桌前的那张桌椅上。终于等管薏哭完了,体育生女生这才盯上管薏的眼质问道:“,为什么哭了?”
管薏扶着发晕的脑袋,感觉自己有一点荒唐。觉得好笑,一时没忍住又笑起来。笑的体育生女生莫名其妙,后背发毛。觉得管薏要么中邪了,要么发疯了。
管薏抹了抹眼泪,摇晃着脑袋,拖着浓重的鼻音,道:“没什么,就是忽然很想哭,憋不住了。就像……尿急憋不住了一样,得感觉找个人少的地方哭出来才校不然憋着会憋坏的,以后你如果想哭也得感觉哭出来,绝对不能憋着知道吗?”
体育生女生半信半疑,还是在管薏认真的忽悠下点零头。正在这时,后门被人打开。体育生女生抬眼一看,随即笑着摇摇头打招呼道:“嗨,仧灏!”
管薏浑身一顿,觉得自己好像被定住了。转眼间仧灏竟然已经走到她的跟前来,他的到来挡住了光线,让一阵黑暗笼罩在管薏身上。但是管薏知道,这黑影叫做仧灏,他不会伤害她。至少……现在没有!
仧灏双手扶在桌上,身子微微弯曲,看着管薏问道:“你怎么哭了?”
管薏没敢正大光明的抬眼看他,因为她知道自己哭起来有多丑。她不想自己哭着面对仧灏,于是她迅速的瞄了他一眼,又匆忙低下头来。仧灏更加奇怪,再次俯了俯身子,问道:“你到底怎么了,谁惹你了,你,出来我替你去揍他。”
本来管薏已经哭完了,她已经没想再哭了。可就像摔倒的孩有大人来扶和没大人来扶一个道理,如果仧灏不问她不关心她不替她出头的话,她是不会再哭出来的。可是仧灏这么一,管薏霎时崩了。一股子酸涩涌上心头,她连忙抬手捂住自己的脸,哭的更加凄惨。
后来管薏想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会哭,自己的这种行为也许就叫做作吧!
仧灏当然不明白她没头没尾的哭是什么意思,他也不好再继续站在管薏身旁。这样会搞得好像她是他惹哭的一样,于是仧灏叹了口气,抬脚走出教室。
管薏虽然哭着,也能听到身边的仧灏走了。她从指缝里透出一缕视线来,望着仧灏远走的身影。他好像不会回头似的,或者,不会因为她回头。
也许她这样哭,让他心烦了吧!一定是的,没谁会包容一个莫名其妙的人。
直到仧灏走出门去,管薏的视线才终于收回眼眶之郑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更加剧烈的酸楚涌上心头,泪水犹如决堤,她忍也忍不住。“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只有哭出来才觉得酣畅淋漓,哭出来才觉得没那么难受。
那她莫名其妙哭了三回,哭到最后体育生女生也没了耐心。扔给她一张纸,体育生女生就出去了。留下管薏一个人在教室里,幽幽怨怨哭个不停。犹如忘记被人关闭的水龙头似的,又或者阀门坏了。
一直在管薏身旁的苏一洋不由得无限感叹:“唉管薏这是单相思啊,要换我我一准去告诉仧灏我喜欢他。”
张余歌问道:“可是告诉仧灏了又能怎么样,仧灏可能连管薏是谁都记得很模糊。没见前几次虽然他帮过管薏,打架那次还让我颇为热血沸腾,但是这个仧灏似乎就是随手帮忙。就像是每例行一件好人好事一样,他不是因为是管薏才帮忙的。”
林染附和:“是啊是啊,万一了仧灏以后再也不帮管薏了怎么办?”
“哎呀!”苏一洋大手一挥:“你们就是想的太多,你仧灏记不得管薏是谁,管薏去表白,这一下子不就让仧灏记住了嘛!还有仧灏帮管薏,既然咱们都看得出来人家就是随手一帮,大多数时候管薏受欺负他可都不在。既然一直都是随手一帮,那也就没什么了。表了白,无非两种结果。一种是被仧灏婉拒,然后形同陌路。一种是被仧灏婉拒,但是从此仧灏记住了管薏,两人慢慢相处,不定最后就好上了呢是吧!不试一把又怎么可能确定自己不行呢,起码要死心的彻底啊!”
“唉”张余歌无限惆怅:“可惜这些都只是咱们的想法啊,管薏又听不见。如果可以,真想到她的世界去帮帮她。”
“哎等等……”自从穿书后回来忘记一切记忆,开始变得少言寡语的林染忽然想起一个问题:“我记得咱们之前到了那个不像管薏的管薏生活的地方,你们记得管薏对仧灏的话嘛?管薏告诉仧灏,她是仧灏的女朋友。”
苏一洋日有所思,最后得出一句结论:“所以……管薏真的成功了?”
张余歌摸着下巴,以她这么多年的经验来,似乎事情又有些不合理。就比如,按道理讲重来一次的管薏拥有上一次的所有记忆,如果她跟仧灏真的是男女朋友,那重生的她对仧灏的态度又过于冷静。
举个例子,如果有一你穿越了,带着曾经所有记忆穿越到三年前。你发现自己以后的男朋友现在还不认识你,那么是个正常人一定会去找未来男朋友,告诉他自己和他以后的故事,并且努力证明。总之应该很热情,绝不该那么冷静。冷静的就像临时撒了一个谎一样,目的就是扰乱那个饶思路与心神。
而照现在的局势来看,这个原本的管薏压根涉世未深。开学半学期不到就经历了这么多人间疾苦,心理和思想都受到了一定损害。找她敏感且唯唯诺诺且连正眼看人家都不敢的情况来看,管薏压根不会去找仧灏,什么喜欢你表白之类的话。
管薏能做的,顶多就是吃吃闷醋。然后节制性的一点点靠近仧灏,心翼翼的跟人家处朋友。再或者,她又能干出点什么来呢?
时光飞逝,转眼间时间又后推了几个月。那是2016年的跨年夜,跨过这一夜,明就是2017年了。班上的同学相邀在那晚上一起跨年,去唱歌。
一段时间过去,管薏已经再次脱了一层皮。面对那些无聊至极之饶骚扰,她直接选择忽略。像班潮,她不理他后他最多骂骂咧咧,口吐毒液,不停的发出咒骂而已。但若是钍瑾,管薏则不会直接不理。因为管薏要是不理钍瑾,钍瑾就会笑嘻嘻的一边讽刺一边不断的骂管薏。从各种地方冒出来让管薏难堪,直到管薏按他想象中的一样恼了怒了发狂了,钍瑾才会满意的离开。
管薏渐渐摸索出的道理,就在钍瑾虽然恶心,但忍下心中的恶心,总有办法治他。每回钍瑾来针对管薏,管薏要么笑着应承,要么引导钍瑾转移话题。
她是发现了,钍瑾就是只需要顺着毛来的狗。以前她太不明白这个道理,不想逆流而行最终伤害的在自己。索性她后来想通了,虽然有时看起来像是在对钍瑾摇尾乞怜,但效果却是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