聘亭心虚地从地上爬起来,犟着嘴道:“肯定是她不让子羡来的,子羡住在她们家可没少被虐待,每次看到她都很害怕,这个傻子都是装的!”
“傅小姐是什么人,曲小姐又是什么人,将军府中两人居所一西一东,平常饮食也不在一块儿,还能欺着她不成?你难道今日要在这里说是将军府克扣了傅小姐不成?!”郡主越听越气,直想把聘亭揪出大门。
这个罪名就大了,聘亭握紧拳头没有说话,只阴狠地盯着明愿道:“再看,本皇子挖了你的眼睛!”
“还想挖了曲小姐的眼睛?”太子也急忙从席外赶了过来,他冷冷道,“叫父皇知道,他该如何寒心。将军府为我和胥尽大功劳镇守边疆,少将军也只在曲小姐生病时赶回来呆了一个时辰,你呢?你怎么做的?父皇都会寒心,将军府又不知会怎样!”
“曲小姐原本心智就不同常人,你还同她斤斤计较,更何况还是你上来就质问她,她该多害怕?”萧月容眉眼也尽是怒气,不由得一筷子拍在桌子上,“来人,送客,五皇子今日还是回去请御医好好瞧瞧脑子吧。”
要问萧月容为何如此有底气嘲讽聘亭,只因为她的哥哥年纪轻轻便是第一大国曲云国的座上宾,放作和胥国其他的天才,能跻入曲云国就算不错了。
萧月容的支持,足以代表萧阳怀的立场。宁可惹萧阳怀,不气萧月容。惹萧阳怀尚有一线生机,但萧月容要是皱一皱眉,恐怕有人全家都得遭殃,京城两大护妹狂魔,一是少将军曲辞,二是萧家萧阳怀。
只不过能有那么多人欺负明愿的原因太简单了,明愿在外受气不会说出来,就算将军府知道了,曲辞也不能千里迢迢赶回来帮忙,曲将军和曲夫人若是说了什么,那群杀千刀的老匹夫又说,年轻人的碰撞何必多管。
一次帮明愿,两次帮,久了,皇上也觉得明愿过于懦弱了,便也劝曲将军和曲夫人。
曲家威望在民间是众所周知的,怕曲家功高盖主引天子怀疑,曲将军也叹了气时常命令明愿老实待在家里,谁知竟被人挑唆出去跟几名世家小姐去了地下基地。
地下基地是什么地方,各种肮脏交易,充斥鲜血的地方。也不怪曲家这次终于憋不住大打出手将那几个世家小姐打得剩半条命,老皇帝也没敢阻拦。
一场宴会在五皇子的闹剧中草草结束了,曲将军与曲夫人也知道了此事,不过老皇帝下手很快,马上命人将五皇子禁足抄书,曲将军也懒得说什么了。
曲夫人却是依依不饶:“谁家儿女不是宝,就这点惩罚打法叫花子呢?今日好在明愿没有受了什么伤,否则我倒是想去皇宫看看这老皇帝脑子装的什么狗屁!”
曲将军好脾气道:“夫人莫太生气,你看明愿今日不也撞了他,这小胳膊小腿的,我听绿颜说的都有些心惊肉跳,生怕断了折了的。”
曲夫人恼瞪了他一眼,“你说什么呢,咱们女儿怎么可能这样。说起来,过不久川朝帝都赤夷宗师学院应该也要发帖子了吧。你说愿儿她,适合么?”
曲将军沉吟一会儿,道:“推了吧,若是试灵时依旧是赤阶三段,恐怕她自己都会觉得不公平了,也亏得这几年她的努力,好在家中有个曲辞,她将来即便再不行,有曲辞顶着呢。”
“什么笨鸟先飞,都是假的,愿儿她那么努力,不还是……只怕她到时候怨了与辞儿的差距。”曲夫人叹了气,坐在床头,看着曲将军熄了灯,无力道,“想太多还是没有用,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