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头起身离开,一直小手在后面拉住了他,墨言仰着苍白的小脸,小心地试探:“逸头,我母亲和教父曾经是…是恋人对吗?”
愣了一下,觉得没有必要瞒他,逸头点点头,“是,他们是恋人。非常恩爱的恋人。”
“我是早产儿!”,墨言失神地低声喃喃。
“你说什么?”,逸头没听清墨言的话。也许真是上天捉弄,如果逸头听清了,以他的聪明才智一定会想到事情的真相,毕竟他见证了他弟弟傅天和慕容水仙感人的恋情,看到了因为两家的宿怨慕容水仙决然放弃慕容家主的宝座,看到了傅天忿然和父亲说脱离傅家,断绝父子关系。
“没什么!逸头您去忙吧,墨言可以自己照顾自己。”
“好,我会让山熊来看你的。”,逸头把削好的苹果放在墨言的床头。
“嗯!”
逸头走后墨言躺在床上思绪繁复。
我是早产儿。
母亲说过,父亲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父亲。
自己出生后,爷爷奶奶并没有平常长辈一样非常非常地疼爱自己。
难道我有可能是教父和母亲的……
事情也许是这样的。教父大人在决定娶龙湛欣为妻的时候,母亲已经怀了我,可是母亲没有告诉教父大人,然后母亲为了我下嫁给了父亲。否则父亲是教父的兄弟为什么会娶兄弟的恋人,为什么母亲会说父亲是最伟大的父亲。因为父亲接纳我,并且视如己出,小时候父亲那般疼我。
是这样吗?事情会是我想的这样吗?墨言迷茫了,无措了,他不知道如果是这样他该如何面对少爷和教父大人,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些年自己对父亲的牵挂。傻傻盯着天花板,心里乱乱的,墨言几乎不会思考,蓝瞬的疼都被吓得躲的远远的。
家里应该有线索吧?对,家里该有线索的,墨言决定回去后,回高家的老宅看看,也许那里能给他答案。
说实话,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看待结果的,有期待又有恐惧。
墨言醒来的很快,傅残阳那面却没有这样顺利,医生说很快就能清醒,可是不停地输血用药,午夜还等不到他有丝毫清晰的迹象,傅天等不住了。
李明宇重新检查,一再告诉傅天只是太累了,身体要充足的休息,傅不解带地守一个晚上,清晨傅残阳终于睁开了眼睛。
“残阳,你醒了?”,傅天扑到床上心喜地握住残阳的小手,确认他真的醒来了。
慢慢环视四周,傅残阳似乎不太适应周围的环境,不停地打量,眉头不解地皱在一起,盯着傅天看了好久才试探地说:“父亲?”
“是,你得救了,残阳,这里很安全。”
“哦!”,傅残阳机械地答应,神情恍惚,好像还没彻底醒来,突然他脸色大变,挣扎起身,就要往床下跑,眼睛不住转动,寻找着什么。
“墨言哥,墨言哥那?他怎样?他在那里?”
墨言哥。哥?傅天脸色微变,安抚残阳躺下,“墨言没事,在别的房间休息,他在,他没事。”
“真的没事吗?墨言哥真的没事吗?”,傅残阳急切地确认着。
“真的,用不用爸爸把他传来让你见见。”,
“不用!”,傅残阳断然否定,不要折腾墨言哥了,来了还要他跪,让他好好休息休息吧。
轻轻抚摸手腕的绷带,傅残阳喃喃:“没事,没事就好,就好。”
“来人,给少爷弄点吃的来。”,傅天吩咐了仆人,给儿子的被子盖的更仔细些,“残阳,告诉爸爸你手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傅残阳愣了一下,父亲这样问是要确定什么吗?自己昏迷前见到的山熊老师不是海市蜃楼,是真的,救援的人看到自己的行为了吗?是他们告诉父亲了吗?那墨言哥现在在哪个房间休息,自己不能认,只要自己和墨言都死不认账,父亲就没有理由处置墨言哥,自己和墨言哥才是当事人。
“父亲,是残阳自己弄的,没有水了,用它解渴。墨言哥好聪明,是他告诉我可以用这种方法保命的。他比我还严重,他把水都让给了我,我是最后这天才用这个方法的,墨言哥他从开始就是用这种方法活下来的。他伤的比我重,父亲要让他好好养伤,等他好了,残阳还需要他,残阳只要他这一个夜卫,别的都不要,父亲!”,傅残阳极力表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