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韶:“......”
他现在全身热的出汗,男朋友还给端了杯热水,要命,傅韶一口气喝完了板蓝根,被俞徽用眼神押着钻进了被窝。
幸好有空调救他狗命,傅韶虔诚地看了眼空调,转头问张留白,“双排吗?”
张留白打了个响指,“走着。”
两个人游戏水平相当,谁也拖不了谁的后腿,双排的很是愉快。
“好狙。”
“好枪法。”
“好准头。”
寝室里充斥着两人的互夸声,一场游戏打得是心平气和。
周子晏推开门后听了会儿,他抬眼看了下床上的两人,“你们打什么游戏?”
傅韶意外地看了过去,他对这位同学的印象一是洁癖二是独,平常安安静静,只对绘画感兴趣——跟最开始的俞徽一样,恨不得拿绘画当老婆。
“燕子你要玩吗?我带你——”张留白话说了一半,他疯狂点着屏幕,“要死了要死了——我死了。”
刚说完带你打就被别人制裁,张留白有点尴尬。他知道周子晏有点洁癖,不洗澡不肯上床,就挪到床边跟他说话:“别总是画画,偶尔抽空玩两把放松一下也挺好的。”
傅韶听到这话后顿了顿,他貌似在不久之前还跟某人说因为他要好好学习,他咳了两声,“我不打了,你单排玩吧。”
“正好他不玩了,燕子你陪我?”
听听这是人说的话吗?傅韶翻了个白眼,点开了个背单词的软件。
...
景区好玩的好吃的不少,傅韶恨不得二十四小时拍照给盛修明转播,把那位还在学校跟卷子奋斗的同学气得七窍生烟。
俞徽买了袋糖炒板栗,剥好了后把板栗果肉送到他嘴边。板栗还留有余温,傅韶对俞徽弯了下眼睛。
俞徽猛地缩回手,背在身后的指尖酥麻得厉害,停留着舌头滑腻温热的触感。
“你——”俞徽低着头,脸色渲染上一层淡淡的绯红。
傅韶坐在长石椅上,靠着灰墙,他仰头眼神狡黠,好似刚刚什么都没干:“我怎么?”
“自己剥。”
栗子袋子砸到腿上,傅韶伸手捞过,他拽了拽俞徽的衣角,“那我给你剥。”
好好一次写生,让他俩过得跟小情侣出来旅游似的。
晚上一群人约着去吃烧烤,胡福举着杯子跟人一碰杯,呲牙道:“这可比上次写生好玩多了。”
傅韶掀起眼皮,不知道白开水有什么好碰的,旁边他那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室友被张留白拉进了游戏坑,两个人烤串没吃多少就顾着打游戏了。
露天摊位上不知道人声跟炭火那个更热闹些。
傅韶喝了酒,思维有些迟钝,他靠在俞徽身上,见他用筷子一点点将烤串上串着的胡萝卜推到盘子里,“......你不是说不挑食吗?”
俞徽抿了抿嘴唇,显然是不记得什么时候跟傅韶说过这话,他交代:“不吃胡萝卜跟冬瓜,味道很奇怪。”
“嗯......我记住了。”
心脏似乎被什么东西填满了,俞徽慢慢收回了一只手,藏在桌子摸索着,他握住了傅韶的手,在他手心挠了两下。
“有人玩游戏吗?”胡福这个闲不住地吆喝,他从口袋里摸出一副牌,“真心话大冒险?”
荀曦拿起一团卫生纸砸他,“你俗不俗?”
胡福悻悻坐下,“俗就俗呗,有人玩吗?”
刚谈恋爱的某两位对这种游戏敬谢不敏,那边两个游戏打得热火朝天,压根没听见,荀曦嫌没意思,胡福最终也没找到人跟他一起玩真心话大冒险。
他偷偷摸摸给荀曦发消息
F:你没觉得最近徽哥有点不对劲吗?
Blackjack:?
荀曦拧了下眉,她转头看向俞徽那边,又默默转了回去,这俩人也太猖狂了。
F:我想诈一诈
F:讲真,我就没见过徽哥在学校跟谁关系这么好过
Blackjack:你想说什么
胡福荀曦许意,这三个人跟俞徽都是一所高中的,但俞徽比他们高一届,在学校也不熟,之所以知道他是因为这位学长拥有一张校园文男主角的脸跟校园文男主角的成绩。
后来三个人都进了一乐画室,俞徽在集训班他们依旧不熟,直到去年俞徽联考发生意外留在画室兼职当了老师,他们才算熟悉了起来。
F:我有点慌,我上个星期还在跟我朋友确保徽哥还是那个冷漠无情的徽哥,你还有机会
Blackjack:......
Blackjack:告诉她没机会了
F:是“他”
荀曦一口水没咽下去差点呛死,咳得泪花都出来了,她弯着腰手指攥着衣领,边咳嗽边想,怪不得这次胡福这么敏感,合着是早有人给他通了这窍!
许意拍着她的背,荀曦坐直了跟胡福对视,两人眼里是一模一样的震惊,半晌胡福沉重地对她点点头。
“你们打什么哑谜呢?”许意倒了杯温水递给荀曦。
F:我现在就是慌,慌得一批
F:你说是个女生也就算了,我能告诉我朋友徽哥不好这一口
F:措不及防
Blackjack:你防个屁
Blackjack:你那个朋友再问你你就装死别回复,什么都别回
F:ok
荀曦揉揉胃,往许意身上一趴,虚弱道:“知道了件事。”
这个角度正好面对俞徽跟傅韶那边,其实那两个人动作也没有很明显,还不如她跟许意,只不过小情侣直接那个氛围——看一眼就知道了。
也不排除有人眼瞎,荀曦瞅了眼张留白,收回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