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区最左侧的一条街都是饭店饮品店,甚至混了家网吧进去,商业化程度可谓不低。
他们是在景区吃过饭才回旅馆的,要回去拿画具。
寝室里剩下那两位早早拿了画具去了景区,傅韶曲起一条腿躺在床上背靠枕头,手机上的游戏正显示加载中。
外边风景虽好,奈何太阳过晒,还是空调屋里舒服。再时不时抿一口小酒......傅韶心想,他又堕落回去了。
俞徽从楼道口的饮水机那里接了杯凉水,刚推开宿舍门就看见某人在喝酒。
“你今天喝多少了?”
傅韶头也不抬,语气懒散:“跟果汁差不多,你倒一点尝尝就知道了。”
这酒俞徽是喝过的,也确实如傅韶所说,没有多少酒味儿,淡的很。
傅韶买回的酒放在桌子上,阳光照上去时酒液的颜色漂亮极了,通透清澈。
俞徽被那颜色蛊惑,拧开了瓶盖,拿着瓶子的手逐渐倾斜。
清透的酒液缓缓流动在玻璃杯里,颜色由淡到重,俞徽猛地一收手——他好像倒多了。
还不是稍微有点多,足足倒了大半瓶。俞徽看了眼傅韶,对方还在聚精会神地打着游戏,完全没发现这边的意外状况。
酒的味道淡淡的,俞徽抿了一口,醇厚柔和,喝下去后喉咙有轻微的灼烧感。
傅韶心满意足地退出了游戏,有人带飞就是不一样,分数轻而易举就上去了。
他看了眼手机左上角的时间,刚到一点,还可以再睡一会儿。
“俞徽我——”
傅韶本来是想问俞徽要不要一起睡个午觉,却一眼看到了对方身边那个还剩个底的酒瓶子。
他缓缓地移下视线,落在自己手旁边的那瓶酒上。
颜色一样,度数不一样。
傅韶猛地从床上蹿起来,这屋子小,两张床就占了大半的位置。俞徽靠在桌子前脚往前抵着床边,傅韶只能跪在床上,他身体前倾凑到俞徽面前,小心翼翼地问:“你没事吧?”
俞徽靠在那里,听到有人叫自己名字后缓缓抬起眼睛,他定定地看了傅韶半晌,对他扯出一个浅浅的笑来。
喝多了这是。
这种自己酿的果酒酒味儿轻,但是后劲不小,更何况俞徽喝的果酒度数也不低。
傅韶抬起手轻轻碰了碰俞徽手臂:“你是不是喝醉了?”
“可能是有一点。”俞徽歪了下头,慢吞吞地抬起手摸上了傅韶的眼角,遮住了他的眼睛。
傅韶一手撑在桌子上维持着平衡,任由那只冰凉的手遮住视线,轻轻地笼在眼前。
俞徽的指尖似乎带了麻醉剂,让人头脑不清,傅韶缓了缓说:“我出去给你找些解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