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枝鼠瑟瑟当天下午就被某俄罗斯人踹在兜里上了回日本的游轮。
脖子上还多了个由天才陀思妥耶夫斯基牺牲了午餐时间亲手赶工制作的小型追踪器。
陀思原本的计划是腿环。
瑟瑟觉得那个追踪器的大小不方便活动,抵死不从。
在俄罗斯青年的脸上手上多了数道养宠人士特有的勋章之后,陀思痛定思痛,还是对着自家天赋异禀的花枝鼠屈服了。
于是腿环就变成了项圈。
陀思顺手又磨了个亮晶晶的金属小牌子挂上,正面刻着个有点儿扭曲的米O鼠头像,背面刻着俄文的“费佳”。
花枝鼠本来就是米O鼠的原型——但是熟悉死屋之鼠的人会明白,这个纹饰根本不是什么活泼可爱小朋友们都知道的米O鼠,而是死屋之鼠这个俄罗斯里世界新兴神秘组织的徽章印记!
“从现在起,拉斯柯利尼科夫,你就是死屋之鼠的标志物啦!”一脸爪印的穷凶极恶的高智商犯罪者双手捧着白色花枝鼠举高高,笑容看起来和每一个有猫可吸的猫奴都没什么区别。
瑟瑟:拉斯柯利尼科夫和我瑟瑟有什么关系。冷漠.jpg
匆匆上了游轮之后,瑟瑟还以为这家伙是为了避免被达·芬奇亲找上门才会这么赶着先上船后补票。
没想到这人其实是在游轮上约了人谈里世界的某些值得立即报警立大案当场抓获的交易!
顺便,瑟瑟没有对那张脸下狠爪。
并非喜爱,而是身为一个“宠物”,必须要让“主人”了解到他是与众不同被爱护着的。
……这样也更利于他蹬鼻子上脸却不被提防或轻慢对待。
也就是说,在上了游轮的时候,陀思妥耶夫斯基那张还算帅气的脸上,微红的爪痕都已经消下去了。
这个人对各方组织之间的利害关系与大大小小各种情报掌握得事无巨细,并且那信手拈来的熟练姿势就像是解综合数学题时对知识点的使用一样熟练。某些让人想不到的细节经他提醒,很快就会成为解决问题的突破点。
而当那些里世界的人向他询问报酬时,他便会笑着说“只是偶尔见到所以顺手帮忙”,由此还落得了个“好心的俄罗斯人”的美誉——但是后来那些被他帮过的组织好像都完蛋了诶。
瑟瑟:这家伙果然只是喜欢玩弄人心到处搞事情打发时间顺便搜集更多的情报而已的彻头彻尾的恶党啊!
在横滨港口下了游轮后,藏在对方颈窝头发帽子下面的花枝鼠瑟瑟发现陀思对横滨的港口非常熟悉——这里毕竟是对外贸易的主要港口,每天来往的外国人不计其数。除了正常的贸易往来,还有各种连里世界都会头疼的违法违规交易。
黑手党乐园岛如此受人欢迎的原因可不仅仅是因为那名目繁多的游玩花样,更多的是其背后的利益以及作为走私补给站的中立无战区。
从那里过来的游轮,当然不可能仅仅承载着阔绰无聊的危险分子们进行环球旅游。
陀思想要搞的事情在游轮上似乎已经办完了。如今下了船便避开港口黑手党的眼线,用正规的假身份在与里世界毫无关系的、可以携带宠物入住的酒店订了一间单人房。
告知前台“有些晕船所以吃了药准备睡一下午请勿打扰”之后,这个面色苍白一看就很病弱的俄罗斯青年就反锁了房门,拉上了窗帘,打开了电脑,麻溜的点开了一个名为【jungle】的绿□□页。
账号登录后,电脑自带的投影器上立即出现了个绿色的鹦鹉形象。
“下午好,费奥多尔君。”
电脑音箱传来了一道温润的仿佛在微笑着的好听的少年嗓音。
鹦鹉的投影安静的注视着电脑桌前的年轻人。与此同时,绿色的细小电网以电脑为中心,沿着桌面向着四面八方的墙壁天花板地板蔓延开来!
“为了避免被监控,请恕我先斩后奏直接将这间房子隔离起来……哦,是这家酒店啊,我有他家的优惠卡,可以借给你用,费奥多尔君。”
俄罗斯青年似乎对这样的交流方式早已习惯了。
他双手离开键盘,十指指腹对齐合十,下巴搁在中指指尖上,笑容有几分丧病,又给人一种游刃有余的强大气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