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就没有发现你真正的需求吗?一个最舒适的状态吗?”我问道。
“舒适?高人一等?或者是做到别人做不到的事情?还是知道别人不知道的事情?这些都让我感觉到内心的舒适。可以这样说,我十分敏感,我害怕他人的审视,害怕别人的蔑视,更害怕我讲出的话没人去迎合,我有点儿虚荣,你可懂?”左言说道。
“这样的情况大概是有过的,不过你不需要过于担心,过好自己,展示你最真实的一面不就好了。就像是刚成为婴儿的那一刻,想哭就哭,想笑就笑,想撒尿就撒尿!”我说道。
“这可不!每一个要都是婴儿的样子,那岂不是天下大乱了,每一个人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完全遵从自己的意愿,这怎么行。如此的话,那我不想上班了,我想天天躺着吃鸡,这现实吗?”左言白我一眼,说道。
“大多劝慰的话是经不起推敲的,也别太过认真的分析我的话。适当地放空思想,专心去做事,把一些琐事心事放在一边,可能就会好很多。”我说道,“你啊!就是多愁善感,怎么跟个姑娘似的,要是能像秦昊那样没心没肺的,岂不是活得更加自在!”
左言不语,转头看向窗外。
大巴车转过一个山头,却见一个银白色的巨型雕塑矗立在山间,与四周的绿色形成鲜明的对比。旅客都探头向窗外观望,拿出相机拍照,只有秦昊依然靠着窗户闭眼打盹。
临近时,可以清晰地看见这是一位苗族女子,通体由不锈钢锻造而成,采用人工打磨的方式,将其面貌和服饰俱都打磨地栩栩如生,在阳光下发着耀眼的白光。雕塑右手背后,左手向前捏起兰花指,神情和善,富有温情,一副迎接远客的苗族传统女孩形象。
“这是,,,”我问道。
“苗族女神仰阿莎,苗族人心中的神话经典,一代代相传,其故事在九十九个江略里世代传颂,这副雕像是近几年打造。小时候,这里还是一年无人问津的青山,没想到这么快就变成旅游胜地了。”左言介绍说道。
“恢弘大气,建筑精美,的确好看,,,”我赞叹道。
“传说这仰阿莎女神生下来就会笑,第二天就会说话,第三天就会唱歌,第四天就会织布,绣花。他的歌声带着神奇的魔力,能够唤醒世代守护苗族的山灵,驱散孤山野鬼,还能上达天听与神仙对话。在她生活的时代,苗族风调雨顺,她就凭借着自己的歌声,为苗族守护了一个世纪之久。他长大后,九十九江的苗族小伙都爱慕他,九十九江的年轻姑娘都嫉妒她,连天上的乌云都喜欢她,于是做媒将她嫁给了金乌为妻。可是金乌神为了名利每天到处跑,冷落了仰阿莎,一连几百年不回家,仰阿莎又寂寞又无奈,最后认识了月亮。月亮勤劳诚实,会疼人,给了她许多温暖,仰阿莎爱上了月亮,在理老的调解下,仰阿莎终于和月亮在一起,而月亮也甘心为了美人不要江山,就将白天给了太阳,专心守护黑夜,,,”左言说道。
“动人的神话,美丽的地方,,,”我说道。
“仰阿莎,意为一个水边的小姑娘,清水江河畔一个动人的传说,奇美优雅的爱情故事,是苗族年轻男女世代传颂的爱情,的确十分有意思。”左言说道。
“你的家乡真是一个有故事的地方,我的家乡和你的相比,真是不值一提。要是我家乡有你一半干净,我就心满意足了。”我委屈地说道。
“我说过了,除了山山水水,有什么好?穷山僻壤的,交通,通信什么的,一点儿都不方便!”左言很直接地说道。
每一个人面对自己的故乡都是纠结的,既离不开,也看不起,总觉得别的地方比自己的家乡好;这可能是一种矛盾的乡土情怀。
在一个地方住久了,就觉得没什么了。
大巴车行使了大概有一个小时,终于在一站,左言领着我和秦昊下车了。
大包小包地走在缓坡上,路边就是高达百丈的悬崖,幸好安装了护栏,不然我得贴着里面走。路面是平整的混泥土,雨水冲刷之后显得十分干净,这个时候也快干了,只是有几处积水的低洼处。
走了半小时,差不多是一个斜坡的山腰处,一栋栋鳞次栉比的山间房屋胡乱的排列着,电线杆上站着许多飞鸟。大路一直通向村里,路边再也不是恐怖的悬崖,而是一块块金黄色的稻田,黄绿交织,倒颇显得有些急促和紊乱。
“到了,那儿最后一栋屋子就是我奶奶家了,门开着,似乎在家呢!”
左言难得露出笑容,指着远处的村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