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最甜蜜的事是什么?是背后说别人坏话没被那人知晓。
那世界上最苦涩的事又是什么呢?是背后说别人坏话被那人知晓了。
不管起因目的如何,如今,寒山三兄弟不分前后地共同品尝了这份苦涩。
“大师兄,你这点伎俩就别对我使用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德行吗?”
背对着门而坐着的陈无尤正襟危坐,表面上气定神闲,一副“你的小伎俩我已经识破了”的淡定神情,其实内心极为忐忑不安。
那小尼姑每次走路都几乎不带一点声音的,而且大师兄现在脸上乌七八槽的黏上一片尘土,他也不知大师兄说的是真是假。
既然不知道真假,就按假的来处理,就像榕城商家所宣传的假一赔十那般,而如果是真的话,大不了就挨顿毒打,如若是假的,那就是陈无尤单方面的大获全胜。
“好了,好了,你们师兄弟俩每次见面就像两只斗鸡遇上一样,总要撕咬乱啄上一番,行了,行了,该讲正事了。”
二师兄是个明白人,不想他们再这么嬉闹顽笑下去。
“斗鸡?可是那鲁西斗鸡?”作为寒山大师兄,关注点自然与其他师兄弟们大不相同。
得到二师兄提醒的陈无尤明白自己差点被大师兄忽悠了,当下也没有什么所谓的大获全胜的心情,他正龇牙咧嘴对着刻意转移话题的大师兄露出“你个瘪三算计我”的表情。
二师兄见到局势有些愈演愈烈的趋向,接着出言解围道:“说甚么鲁西斗鸡,你们至多就算那田园中的菜鸡,简称菜鸡互啄。”
此言一出,原本还有些埋怨大师兄不地道的陈无尤,当下却喜笑颜开:“大师兄,听到没,二师兄说你是菜鸡。”
大师兄努了努嘴,“说得好像你不是一样。”
陈无尤见到火候差不多了,也就没有继续挑衅大师兄了,这种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的行为,也只有对大师兄有效。
陈无尤转而仔细打量了下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的大师兄,开口询问道:“大师兄,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像是去哪做苦力一般……”
“普天之下,有谁可让你大师兄去做苦力的?就算那仙国的皇帝老儿也不能做到…小师弟,你这是什么表情?你还不信,我说的可是真的!”
大师兄骄傲的仰起头,像一只曲项向天歌的大鹅。
陈无尤又不傻,怎会信了大师兄的鬼话。
不愧是大师兄,胡言乱语张口就来。
但就算心中的确这么想的,嘴上还是得恭维到“哪里哪里,大师兄说的,师弟自是相信”。
自称“天不生我大师兄,昆仑万古如长夜”的大师兄素来最好面子,每当出门会见“道友”,与之论战时,总会身穿一袭白衣,然后很有派头地对着二师兄房中的铜镜照上许久。
每当这个时候,二师兄总会问他:“你出门去与一群大男人们进行骂战,何必要这么精致,你这么精致是给谁看的呢?”
大师兄优雅地给自己戴上白色头巾,不紧不慢地说道:“没听说过战略上藐视,战术上重视吗?”
只是,这…真的是藐视,而不是秒杀吗?
然而也正是这样的大师兄,纵是修为高达行气境的陈无尤也不敢撄其锋,只能选择“嘴上的重视,心里的藐视”。
陈无尤也不知自己这是怎么了,只要一见到大师兄,脑中就会自行回想起大师兄曾经做过的糗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