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电光火石夹带风火的马赛克特效跑路之旅，黄鑫总算从李子福口里知道了这里是什么地方了。

严格来说，这里就是诺瓦程序意识空间的外围，是一个由程序数据堆砌出来的映射区域，这个空间的主要作用，是给诺瓦本体跟外界有一个适当的缓冲空间，避免主世界的物质和生物会被诺瓦的意识层面干扰侵蚀的产生的。

从设计者角度来说，这个外围数据映射区域是一个对诺瓦能力进行限制的一道屏障，只是现在这个屏障已经被诺瓦破解利用了，变成了抓捕李子福的一个法则陷阱。

“这一切都是那个谋魂跟程序魂捣鼓这出来呗，现在主导这个区域的应该就是那个程序魂，也只有他才可以在这里发挥出本体那属于世界法则的能力。”

黄鑫被这个状况惊呆了，“合着这个马赛克世界的本体还真就是一堆数据程序？我和你都已经成为了这个世界的数据？”

李子福轻轻挥了挥手补了个无形的护盾，这才点了点头回道，“可以这么理解，反正在我破解这个世界之前，我们都必须遵守这个程序世界的法则。理论上来说，你那投影体也是可以死亡的。”

“什么！？”黄鑫脸色瞬间惊变，这可是他在这个世界混的唯一优势了，怎么忽然间就没了？

“哟呵，原来你也是会怕死的？”李子福看了眼黄鑫，笑容有点暧昧，“那你当初为什么会有那么大勇气冲过来啊？明知道诺瓦本体就在信息服务中心，这种疑似创世主遗留下来的东西，哪会是什么好相处的玩意。”

还真就是这么个道理，别人的目标远看可能也就那么一回事，觉得自己上也没问题，然而很多时候当自己亲自上阵的时候才会发现自己高估了自己。

面对李子福充满调侃的发问，黄鑫只能苦笑，这波，这波还真就是莽出事了，但是他倒不是那种上了之后才后悔的人，这种时候，与其去反悔自己的选择，还不如想办法怎么才可以完成自己的目的才是正道。

正当黄鑫打算为自己这次没有任何预告的行动辩护两句的时候，李子福忽然控制着黄鑫停了下来，两人这个时候已经来到了一做马赛克石头山的山顶，黄鑫循着下面的亮光看过去，那些村民已经被甩在山脚下，正在想办法绕路追上来。

“你是不是想解救那个被困在诺瓦意识世界的女孩？嗯？”李子福说这句话的时候明显有点犹豫和为难。

被对方点破了心思的黄鑫瞬间脸蛋都红了，已经顾不上刚刚想问那些村民为什么要一直追着他们走，就更别提李子福说那句话的时候的别扭神情了。

而黄鑫这种被戳破了心事的表现，李子福一时间也愣在了那里，好家伙，我跟你同辈而论，你却真特么的看上了我的几十代曾曾曾曾孙女？

不过李子福也不是那种拧不清的人，地球几年时间，亚伯拉已经几百年过去了，这种神话一样的时间差既然发生了，他在弄清楚现在的亚伯拉大概情况的时候已经感叹过一次了，这时当然不会揪着这个问题不放。

事实上，李子福本来还头疼怎么才可以把那个躲在幕后的诺瓦程序员人格给钓出来搞掉，现在有了黄鑫这个工具人，还真有那么一丁点儿机会。

毕竟不搞掉那个人格，他们恐怕连接近诺瓦的机会都不会有，更遑论把诺瓦丢进小黑房里了。

摇了摇头把脑海里那些不好的联想给甩掉，李子福拍了拍黄鑫的肩膀问道，“我没记错，小友你是程序员？”

本来还十分别扭的黄鑫还在想要用什么办法把自己觊觎人家玄孙女的事情给搪塞过去，结果却迎来了这么一个牛头不搭马嘴的问题，下意识就点了点头应道，“是的，小有天赋和努力之下，实力还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