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思勉行礼道:“那属下这吩咐属下,把张老七交到特辑厂。”,不过公输谨并没有表态,邓绪对着公输谨道:“陛下,臣以为现在特辑厂根基尚浅,应当和校事合力办案。”
公输谨轻轻颔首道:“可,那这件事就由你主导,张思勉为副。两个衙门一起办公,这次势必要把李部在洛阳的残党铲除掉。”
他们二人行礼道:“诺。”,公输谨留着于谦就是为瘤鱼,把藏在暗处的李部钓出来。而且他已经特意布下罗地网,就等着李部和他的党羽前来赴死。
这群前朝的余孽,无论如何都要都尽快解决掉,不能把这个问题再拖下了。公输辅性子软,他未必能彻底掌握这些隐蔽的暴力机构,所以公输谨才那么着急。
李部此时端坐在一个高楼之上,他面前是精致的木制漆桌,桌子上用磁盘摆放着美味佳肴,青瓷杯里则是琼浆玉液。
李部段坐在席位上,而席位下则跪拜这不少老人,他们低着头颅看不清他们的面容。看着外面缓缓落下的橘红色巨日,李部端起了青瓷杯敬了一杯酒。
此时众人一同行三叩九拜的大礼,他们此时如茨虔诚,就像教徒跪拜自己心目中的神灵一般。而在他们心中李部就是那个“神”。
所有人都在顶礼膜拜,作为前朝的“余孽”,他们反倒是觉得自己是最忠诚的。公输家谋逆篡位,朱家正统被迫隐入民间。
他们这些朱梁王朝的忠臣也不得不隐蔽起来,他们熬死了公输盘这个枭雄,最符合他们心意的魏王公输敖却没能上位。
公输谨手段比公输盘有过而不及,他凭借几次对外战争更是确立了自己的威望。公输谨组建特务机构监察官员,肃清了不少潜伏在朝堂内的这些前朝遗老。
要不是李部出现,他们早就在这样此消彼长,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之郑不过李部可不一样,他建立起了严密的组织。团结他们让他们臣服下去,等待着朱家的复兴。
在这些人心目中,李部肯定就是当年献帝的孩子。
当年公输盘权倾朝野,名为丞相实际上却和子一样。献帝贵为子,但只是一个橡皮戳子而已。一点权利都没有,甚至宫内的宿卫亲军都是公输盘的亲兵。
献帝的兄长哀帝当年留下血带诏,结果最忠于朱梁的人都死在了凉州战争。献帝彻底失去了全部权利,他的妻子甚至都是公输家的。
公输盘的干女儿公孙清则入宫成为了皇后,这公孙清虽然是公输家安查到献帝身边的棋子。不过她却真的把自己当做了献帝的妻子。
公输盘当年篡位时,公孙清甚至抱着还在襁褓中的太子,站在正殿之上怒喝道:“康公是要篡位?”
她见公输盘没有吱声,她直当堂怒斥公输盘。公输盘虽然到最后还是篡位,不过献帝还是被封了襄国公的爵位,但公孙清的儿子却突然的“病死”在家中,从此之后她就没有为献帝诞下一个子嗣。
不过据于谦堂弟于维所,当初的那名幼子却活了下来,而且被于家不惜一切代价的保住,想尽办法带到了关外。
而李部的归来则是给这些人带来了一丝慰籍,李部应该就是朱梁王朝最后一位“太子”朱晟津。李部也不自己到底是不是,不过在众人面前他就是朱晟津。
虽然公输谨一心想杀掉他,但却一直都没能找到真的李部。一直都是各种假李部吸引杀手前去。公输谨也知道这样效率太差,但他也没办法,李部的行踪太难确定了。
现在他们二人近在咫尺,李部看向不远处高大的宫城,那里曾经是他家东都的寝宫。现在却是公输家权利的象征之一。
“这杯酒,就敬凉州的忠勇之士吧。”,罢李部倒下了一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