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清廷的想法挺好理解，十五岁的神汇五重以上的战力，放到摇光城这种大城也能惊掉一堆下巴。而华清廷现在碰上这么个活招牌，不用白不用，李牧一旦同意塑像，等于是承认把自己和学府绑在一块了，学府这边再造造势，鼓吹自己这培养出个这等惊世骇俗的天才，到时候慕名而来求学的人绝对不会少，到时候声名远播是肯定的。

“李牧同学，你可是咱们学府这么多年来最杰出的学子了，塑个雕像而已，日后你修为精深，进阶超凡登天之时，多的是这种时候，就当是提前熟练一下嘛。”

“那就等我超凡登天后再说嘛，不过府主您也拜托我几次了，次次回绝，我心里也有点过意不去，这样，我留副画作给学府，鼓励后进学子，然后你们照样能宣传，不过事后您就别再和我说塑像的这事了成不成？”

华清廷眼睛一亮。

“哦？没想到李牧同学竟然在丹青一道也颇有造诣？”

“略懂略懂。”

李牧腼腆一笑，他自称略懂已经是把自己往天上夸了，他记忆里唯一和绘画有关的事件是小时候在福利院的画画比赛中以一手蜡笔画荣膺第五名，顺带一提，总参赛人数也只有五人。

“雨亦，备笔墨，李牧同学可对笔墨有什么要求？”

“有纸笔就行了，既然这画是为了鼓励学子的，那我就画一幅“李牧练功图”吧。”

李牧接过华雨亦递来的纸笔，一副气势十足的样子。

华清廷看着李牧别扭而又生疏的执笔方法，心中隐隐有不好的预感。这画若是画的太丑，他们也不好挂出去做宣传呀，毕竟大家都要脸的不是，之前他答应得那么痛快，也是看在李牧这么信心十足的份上，怎么也该有两把刷子吧。

李牧却丝毫没有含糊，一支笔连墨都没沾，大笔一挥，收工！

华清廷看了看那依旧雪白如新的宣纸，再看了看一副大功告成模样的李牧，心里不免浮现出个问号。

“李牧同学……你不是说要画一幅画的吗？”

“对啊，这不就是《李牧练功图》咯？”

华清廷嘴角一抽，引动自己的神念来感知这幅画，他心里尚且报着些许希望，指不定李牧也和尘烟一般，提前悟出了剑意这一类的“意”，并且将这份“意”留在了纸张上，若是这样的话，这其实也能算是一份不错的“作品”了。

很遗憾，这只是一张普通的白纸。

“李牧同学，你说这图是你在练功，那这幅图上怎么没你的人呢？你又在哪？”

“我？我当然是去练功了啊！”

看着华清廷一副错愕的模样，李牧不由感叹苏联笑话，永不过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