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篇瞻彼淇奥,绿竹猗猗就是诗经中的话,张恪反问他读没读过诗经,简直就是
“欺人太甚!”
那名士族子弟用塵尾指着张恪,满脸愤慨。
“兄台息怒,息怒。”张恪连忙摆手,“我得先问清楚,否则一会儿我说了你又说我引用太偏。”
“哼!”
那士族子弟傲娇地冷哼一声。
当着这么多人,他也不可能对张恪挥拳相向。
而且看张恪那体格,估计打也打不过。
张恪不再打击这个可怜的反派,水了这么长,该是收尾的时候了,他朗声道:“诗经竹竿有云:籊籊竹竿,以钓于淇我就想问问,如果淇川没有绿竹,哪里来的竹竿?”
一击致命。
对方,卒。
“好耶!”贺灵溪兴奋地一蹦,挥动着粉拳,引来周遭一众女郎的目光。
“咦,这不是贺家娘子么,刚才没注意呢,没想到都这么大了。”
“是啊,之前看还一马平川呢。”
“你在说什么啊!我说的年纪!”
“哦,年纪啊,打扰了。”
贺灵溪情不自禁的冲动之后,羞红着脸,却仍然继续看着。
张郎真好看,怎么看都看不够。
“哈哈,张郎君真是一番好口才,不知张郎君学识是否也如口才这般出色?”
一个反派倒下了,还有千千万万个反派站起来。
很快又有一人站起,打破了场中的寂静。
让原本准备带着张恪入席的谢安不得不郁闷地松开手。
贺涛看着此人,微微一笑。
此人有一项极其古怪的爱好,甚是新颖,但颇有趣味而且雅致,寻常人初次面对,都死得很惨,
这是他准备的神秘大杀器,原本是打算留到最后的,可如今看张恪似乎气焰嚣张,便要趁其骄傲之际,狠狠打击其气焰,这就是所谓的骄兵必败之理,自己保护小妹的大计就能成功。
贺涛端起酒盏,敬了自己两盏,一盏敬亲情,一盏敬才华。
张恪愣了,他早想过这些士族会不要脸,但是没想到他们这么不要脸。
我刚才那叫口才吗?
那明明是渊博的知识好不好?
虽然是抄的“钱可通神”那位后世大家的名著,但凭记忆记下来的,也是费了功夫的好不好。
那你说的学识是什么啊?
“请赐教。”张恪懒得寒暄,径直开口。
那人朝贺涛投去一个眼神,贺郎君,你快看,他中计了。
然后发现贺涛低着头不想理他。
一瞬之后,他才反应过来自己的愚蠢,决定用功劳弥补过错。
“张郎君,鄙人有一雅好,喜好寻那工整对仗之句,以言情,以表意,愿以一句请张郎君作对。”
“对对联?”张恪不由惊呼出声。
什么时候会对个对联就可以这么嘚瑟了?这不是古代文人必备的技能吗?
“咦?你怎么知道?”
“额,没有,前天晚上做了个梦,梦见仙人告诉我的。”
“哼,故弄玄虚。”那人拿着塵尾,轻轻敲击着案几,缓缓吟出上联,
“东山清,清风岂能带浊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