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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静的打开房门,走了进去再到重新关上房门,戴一鸣从头到尾都蹑手蹑脚的,生怕吵到房间中熟睡的二人。
他是在十一点左右离开的,那个时候李梦琳与李可可已经熟睡了,为了不打扰他们戴一鸣走路都是心翼翼。
没有做过多的事情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他自然是骑着秦鬼鬼的电瓶车回来的,至于秦鬼鬼……他在下楼的时候看到了昏迷的秦鬼鬼,几乎不用多想也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当时秦鬼鬼脸上还有一个不大的鞋印子。当时的戴一鸣想笑,但却因为某些突然的事情根本笑不出来。
将秦鬼鬼扔到了附近的一家宾馆后便骑着他的电瓶车回到了家里。
回到房间,戴一鸣几乎是想都不想仰头倒在了床上。
手臂靠在自己的额头上,只露出了半张脸。
半张脸上毫无神色,甚至是连点血色都没樱
屋子里亮着灯,但却安静异常。戴一鸣的呼吸声很是均匀,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睡着了,实则他只是在思考,或者可以在回忆,回忆那些…他本应该去遗忘的事情。
不过片刻,他的左手缓缓抬起,手中攥着的正是那枚凹凸不平的子弹,此时在明光的映射下子弹头显得更加清晰。
子弹有部分是白色的,一部分是黑色的,上面还刻画着细细的无法辨认的纹路,规模很,似乎是特殊枪械专用的子弹。
很难想象这一枚的子弹会透过那么远的距离直接击穿了半面墙壁。
但他此时所想的不是台上遇到的危险情况,更没有去思考那个委托饶事情,大脑当中的思路全部被这特殊的子弹所充斥着。
他不给手臂遮挡眼睛看不到视线,只有身体在不停轻微的颤抖着。
手里举着那枚子弹足足片刻,他才翻身下床,背对着房门蹲在地上拿出了床下的双肩包。
打开拉链,双肩包中的大部分东西早就已经整理了出来,剩余的都是一些对他而言还算有纪念意义的东西,其中有一个的红色盒子。盒子看起来有些破旧,甚至有些生锈。
他的手颤抖得将其打开,的盒子里面没有任何多余的东西,只有一枚刺眼的微子弹安静的躺在其知子弹黑白相间,纹路细腻,与戴一鸣手中攥着的子弹头竟然是完全一致。
周围再次变得安静下来,戴一鸣一手拿着红盒子,一手握着那枚子弹头,一直到……
“呵呵。”他忽然笑了,但笑的却是那样的酸痛,眼眶略微泛红,这一幕却是任何人都难以见得到的。
他深吸口气,将那红盒子放下,又是拿出了双肩包中的另一样物品一个锈迹斑斑的手表。
两样东西,都是戴一鸣心中那无比重要的东西,后者是回忆,前者……是绝望。
他靠坐在床边,长长的叹了口气,好似做了什么苦力活一样满脸愁容,但他却依旧是在笑着,笑容却很难受,“子弹啊子弹……你怎么偏偏在这里出现了呢?呵呵……呵呵呵呵。”
曾经的戴一鸣是一名雇佣兵,很强很强的雇佣兵,没有什么别的词语可以形容。但就是这样的强大雇佣兵却也无法避免难逃的厄运。
那些事情埋藏在戴一鸣大脑深处不愿提及,他甚至有一段时间就此将这些事情遗忘,但每每看到这枚手表的时候那些记忆便会宛如滔滔洪水一般无法阻拦。
他来到江海市有一个主要目的,那就是过着平静的生活而不被打扰。但在这个主要目的之外,还有一个他并不想刻意要去完成的次要目标……那就是调查某件事,调查某件改变了他大半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