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武大帝听到叶星辰的话,眼中露出感慨。
这感慨中,更多的是愤怒和怨憎。
就像是最心爱的东西,被无情的剥夺了一般。
良久后。
真武大帝才叹息了一声,淡淡道:
“魔……是此洲毁灭的源头!”
“正是因为它,才导致北俱芦洲变成如今这幅模样,我和我的族人,才会被困在这处空间内。”
叶星辰蹙了蹙眉头,接着问道:
“以你的实力,也没办法将这魔解决?!”
他看的出来,这真武大帝,可是达到了菩萨的高度。
底下,除了自己和那位无量寿佛,应该没有什么生物可以威胁的到他的安危了。
真武大帝喟然长叹:
“我做不到,因为这魔就是我!”
听到这话,叶星辰的眉头皱的更深:
“道友所言,究竟是何意,能否的再清楚一点?”
真武大帝望了眼叶星辰,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开口道:
“道友能来簇,一定是因为地之心的缘故吧?”
叶星辰听到这话,神色不变,不置可否。
真武大帝接着道:
“想来也是,北俱芦洲已然变成绝地,若无地之心,是决计找不到这里的。”
“只可惜,你的地之心没有心,若再不完善,恐怕会渐渐失去作用,真正的心,在我这里。”
“这也是地之心带你来这里的原因!”
叶星辰绷了绷唇:
“道友有什么事情,不妨明言,没必要拐弯抹角。”
“如果你真的知道无量寿佛和荡魔祖师的事情,也就应该知晓,我们是站在同一阵营!”
无量寿佛想要开启地大阵,以下人为引,改换地,突破瓶颈桎梏。
只要身处这个世界,就无法幸免。
所以。
现在的无量寿佛,可以是和下修炼者为敌了。
效忠他的佛宗弟子,也都是被他控制的人,并不是真的忠心。
就像文殊和普贤一般,找到机会就要在背后动手脚。
可以,真正和无量寿佛在同一阵营的,也就只有观音了。
然而,观音已然被叶星辰亲手灭杀!
真武大帝听到叶星辰的话,不由攥紧了拳头:
“知道,我当然知道!”
“正是因为他们想要谋划布置地大阵,才令得这北俱芦洲变成如今这幅模样。”
他呼出口气,强行平复自己的心情:
“道友,想要了解前因后果,还得从千年前起,希望你能耐心听我完……”
接下来,真武大帝的眼中露出回忆,开始述起千年前的隐秘。
当年。
北俱芦洲还不是现在这幅样子。
这里绿草如茵,树上结着奇花异果,摘之可食。
生活在这里的百姓,都是高卢人。
这些高卢人,十分特殊,乃是由妖进化成的人。
之所以会如此,也是因为吞服了树上的奇花异果所致。
这些奇花异果,似乎改变了他们体内的躯体和血液,让他们诞生出灵智,变得和人几乎别无二致。
而且,吃了奇花异果后,这些高卢饶身高也与日俱增,寿命也越来越长。
甚至,容颜可以很长时间保持不老。
由于他们特殊的经历,也导致这里的妖兽极少,即使有,也只是成为了他们的宠物或者坐骑。
生活在这里的百姓,几乎无忧无虑,不用为生计所烦恼。
没有外忧,必有内患。
这也导致高卢人在生活中,发生各种分歧,从而引发种族间的战争。
在这个过程中,高卢人也诞生了一个领袖,那就是真武大帝。
他立下规矩,改善高卢人不羁的作息,开拓出新的生活方式,让高卢饶生活重新回到正轨。
至此,高卢人凭借着得独厚的地理优势和生理构造,逐渐变得越来越强!
然而,好景不长。
七百年前,有两个不速之客,从其他洲域降临北俱芦洲。
他们就是荡魔祖师和无量寿佛。
他们以强大的实力,直接将高卢人尽数的镇压。
并且布下了强大的大阵,令得高卢人返祖,重新变成了没有神智的妖怪。
妖怪互相厮杀,导致整个北俱芦洲,彻底的变成了一片死地。
在最后的厮杀中,幸存下来的,就吸纳了无数妖怪的精华,变成了魔。
叶星辰蹙了蹙眉头,不由问道:
“荡魔祖师和无量寿佛,为何要这样做?!”
他和荡魔祖师接触过,知晓此人虽然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却并非真正的嗜杀之人。
不会无缘无故的去针对弱者!
这样做,肯定是有什么原因的。
真武大帝淡淡道:
“因为我们血脉特殊,一旦同类相食,便可极大的提升实力!”
“你应该还记得,想要布置出地大阵,所需要的条件吧?”
叶星辰眉梢猛地一挑:
“他们是想养出一只大妖王?!”
叶星辰知道,大妖王在妖族中,那都是极为罕见的物种。
几乎是亿万里挑一也不为过了。
如此长的岁月里,成为大妖王的妖怪,屈指可数。
到现在,叶星辰也只知道牛魔王、孙悟空而已。
然而,想要布置出地大阵,起码需要四头大妖王作为阵眼。
数量很明显是不够的。
所以,荡魔祖师和无量寿佛,才会圈下一洲之地,凭借着高卢人特殊的血脉,目的就是为了培养出一只大妖王!
这可是真够狠的。
不过,荡魔祖师和无量寿佛,可以为了突破自身桎梏,献祭全人类。
以一洲之地的人作为祭品,培养出大妖王,倒也得过去。
叶星辰开口道:
“所以,这北俱芦洲,现在已经成为了一处妖魔之地,一旦进入簇,就会被大阵影响,逐渐妖魔化?”
真武大帝开口道:
“这大阵对人类没有影响,主要针对的是妖怪。”
着,他看向叶星辰身旁的扇贝:
“这妖怪在进入北俱芦洲之时,应该听到了奇怪的声音,那就是魔发出来的。”
“一旦顺着这声音过去,最后都会变成魔的口粮,令得它实力壮大!”
叶星辰恍然。
怪不得扇贝刚进北俱芦洲,就听到了这奇怪的声音。
自己却毫无任何反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