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森区,第10大街。
一栋独立院落中。
麒卧躺在床上,浑身包裹着白色绷带,脖子与右腿都被加固,显然是受了不轻的伤势。
“醒了?你都已经晕睡了一天,要不是有人替你叫救护车,你可能就死在海边了!”
腰间带有铁牌的中年男人站在病床边,面色凝重。
麒卧天资极高,手中的兵甲也算是年轻一代中数一数二。
就是如此,居然被人打成重伤,险些丧命!
麒卧声音沙哑,有些虚弱。
“……我遇到了一个怪物,像是鳄鱼,却又不是。”
安术闻言微微皱眉。
“鳄鱼?雾兽还是荒神?”
说着,男人摇头,伸手摸了摸腰间铁牌,继续说道:“就算是雾兽荒神,以你的能耐,打不过跑也能跑掉,不至于被打的这么惨。”
麒卧脖子被加固,不能扭头,只好直愣愣的看着天花板。
“都不是,那只怪物力量、速度、耐力,乃至于智力都非常高!而且伤势的回复速度通过战斗中的进食就能痊愈,甚至递增,而且……它还会说话!
要不是仙峰寺中的那个男人出刀逼退,我可能就死在当场了……”
安术微微蹙眉,下意识的搓捻起腰间铁牌。
“类似鳄鱼,有智慧能言语,而且还能通过进食食物的方式加速愈合伤口……
有可能是一种新型的荒神,这件事你先不要管了,安心养伤吧。”
麒卧平躺,无法点头。
只是沉默。
…………
天近黄昏。
陈狂将白大褂换下,准备下班。
出了医院,换乘地铁回家。
打开门进屋,陈狂深呼了一口气。
今天一天接触到的事情,比往常加起来还要多许多,难免有些疑神疑鬼。
不过回到家里,就算卫生间的镜子还在那里张牙舞爪,但那种压抑的感觉反而轻松了许多。
还没来得及做晚饭。
一只只惨白的信使已经从镜子中爬出,密密麻麻。
陈狂看着眼下情形,微微撇嘴。
走到沙发上坐下,闭上眼睛静静等待着。
既然抵抗不了,那就享受。
至理名言,古人诚不欺我。
冰冷的感觉一瞬间蔓延到了陈狂全身。
感觉……有些不对。
这种阴冷刺骨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水涌进耳蜗的声音激荡。
咕噜噜。
仿佛沉入深海,不断下沉。
呼……
陈狂猛的睁开眼睛。
入眼的却与以往不同,眼前尽是一片老城区。
黑黄污垢的墙面,低矮破旧的房屋;二层小楼上挂着四五个长长的木牌;或是广告,或是卖药。
扑面而来的是八十年代港式风格。
“这是哪里?”
陈狂目光投向四周,心里有些讶异。
这里是哪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