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有一天白暮雪竟然说自己饿了,主动要求进食。
能主动要求吃东西就说明身体已经在逐渐好转,以前家里老人重病在床时父母总会这么说。
李牧自是欣喜若狂。
然后每天两条去了内脏,淘洗的干干净净撕成小块的鱼肉就会准时送到白暮雪嘴边。
不到一个月白暮雪竟然能在李牧的搀扶下,站起身来,慢慢活动。
“你快一年没活动了。身体早就僵了。现在你每天一定要多运动。”李牧搀扶着白暮雪在洞中站立着,嘴上不断的说道。
“我渴了。”
“行,你先坐好我去给你打水来。”
李牧早就找出了一个小药鼎,把里面不知道有多少年的包浆刷洗干净,打磨的岑光瓦亮用来盛水。
“来,喝吧。”
李牧捧着药鼎小心翼翼的递到白暮雪嘴边。
“我现在的样子真的很丑。”
白暮雪凑到鼎上,通过水中倒影,看到了自己干枯满是褶皱的皮肤。
“不丑,不丑。和我当初在你家里看到的时候一样漂亮。”
李牧看着白暮雪微微扬起的脸,一脸认真。
“也就你这么觉得了。”
白暮雪微微一笑,大口的喝着鼎里的河水。
今天的河水像放了蜜糖一般,甜到心里。
“来,我扶着你再走走。”
看着白暮雪喝完水,李牧放下药鼎对着白暮雪说道。
“我走不动了。我想听你念书给我听。”
“行,我去拿书,你今天想听哪位前辈的书?御剑?炼器?还是炼药?”
“我想听符咒。”
“那书读起来有点拗口,行我去给你拿。”
看着李牧赤裸着上半身在洞内奔跑的背影,白暮雪嘴角扬起了花朵。
不过一想到这半年都是李牧替自己把尿,擦洗全身,又羞得满脸通红,脑袋迈进了臂弯之中。
没有想到活到二十几岁,竟然还会有失去自理能力的时候,需要一个比自己大几岁的男生照顾。
何其幸运于千万人当中与你擦肩而过,从此有了交集。
随着时间推移,白暮雪的身体也在不断恢复中,以前每天只能清醒两三个小时,两年后每天除了睡觉基本上都是清醒的。
唯一遗憾的是,白暮雪依旧只能待在阵法内。半年之前李牧也曾让白暮雪尝试着出阵,可是一出阵,白暮雪的气血就迅速消散枯萎。用了好几个月的时间才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