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徐子凡端立在那里,黑发飞舞,眸子清澈,一身黑色长衣随风飘荡,历经大战,纤尘不染。
而东方不败,此时周身有微弱的红光闪烁,可以看出来,方才他接了徐子凡一式“岱宗如何”之后,已经受伤,而且内息真元消耗严重。
此时,东方不败正在运转内息,他在尽力化解体内冲进来的杀气。
“噗!”
东方不败再次吐出了一口鲜血,方才徐子凡那一式虽然被他勉强挡住了,但是那惊天杀气已经冲入了他体内,让他的身体和精神俱皆难受。
如果他不是先天道境的高手,恐怕此刻已经被那惊天杀气破坏了身体或者影响到了他的神智,结果就是不死也得发疯。
片刻之后,东方不败周身红光蓦然大盛,一股冰冷的杀之气息被他逼出了体外,此刻,他终于艰难的化解了冲入体内的杀气。
“岱宗如何?”东方不败此时遥望徐子凡,目光中有复杂之色和凝重之意。
徐子凡微微颔首,云淡风轻地站在那里看着东方不败。
“相传泰山派的那一式?”东方不败初听徐子凡所言,还没有反应过来,不过他作为曾经武林中的第一高手,同时也是一名武道大宗师,自然是听到过泰山派剑法中有一式名为“岱宗如何!”
“相传岱宗如何几百年来无人能够练成,以至于江湖中普遍认为这一式徒有虚名,只是泰山派众人用来哗众取宠的一式武学,想不到其竟然有如此威力!”
此刻,于场外观战的风清扬也不禁感叹道,对于这一式泰山派的武学,他也从思过崖石洞之中有所涉猎,虽然只是皮毛,但是他当时初见这一式武学,见其描述,根本不信其竟然有这种惊天之能。
今日见到徐子凡使出这一式武学,简直令他大开眼境,原来泰山派一直吹的很牛叉的这一式武学真的很强,简直是斩鬼杀神,威力无穷。
此刻,东方不败目光复杂,想到方才徐子凡气势磅礴如同神岳,巍峨而雄浑,不由开口,赞叹道:“岱宗如何?不错!不错!”
“想不到三百年前泰山派祖师东灵道长竟然也已达到了如此之境!”东方不败此刻感叹道。
徐子凡明白,东方不败口中所言,是说那东灵道长也已经达到了先天道境。
“这一式杀招,当真是绝杀一式,其威能之大,是我生平仅见。”东方不败对于这一式杀招感触颇深,此刻再次感叹道。
“如果方才徐小子所用是剑,是刀,或者其他,你是否还能挡住?”风清扬此刻看着东方不败问道。
东方不败显然也早已想过这个问题,毫不犹豫地开口道:“纵然是一片残叶,其威力也已无穷,如若是飞剑或者飞刀,我却是绝无可能还立于此地于尔等交谈。”
“堂堂东方不败,今日却是败了!”风清扬此刻感叹,面带微笑。
徐子凡消失的几年时间,他与东方不败切磋比试过无数次,却是因为年老体衰,每次皆被对方占据上风,今日他见自己门派妖孽徐子凡出手打败东方不败,也不由得感觉出了一口气。
“呵呵,你这老东西莫要激我,说的好像你能胜过你这徒孙辈弟子似的。”东方不败转头看向风清扬,豪放不羁地笑着道:“再说我已是死过一次的人,还有什么看不开,皇图霸业于我来说就是一场梦,天下无敌之虚名到头来也不过只是一场空。”
说到这里,东方不败稍作停顿,随即目光深邃,有坚毅之色流露而出,接着又道:“我之不败,代表我心意之不败,我不会输给自己,也不会轻言失败,纵使尘世如潮,但是我心中不败之信念却是不可撼动。”
此刻,东方不败声音虽然还是不像男声,也不似女音,没有那么雄浑,甚至还有些尖细,但是其声音铿锵有力,如同刀剑出鞘,铿锵作响,充满了铁血杀伐之力,令人不敢有丝毫小瞧。
闻听此言,徐子凡心中不由浮现出了一首诗句,开口幽幽念道:
“天下风云出我辈,
一入江湖岁月催;
皇图霸业谈笑间,
不剩人生一场醉。
提剑跨骑挥鬼雨,
白骨如山鸟惊飞;
尘事如潮人如水,
只叹江湖几人回。”
这一刻,徐子凡语气平和,虽然不高,但是却抑扬顿挫,很有节奏,传出去了很远,这首诗中所蕴含的那种壮志凌云,豪气冲天的意境,却是完全展现了出来。
“不错,不错,徐小子,你武功了得,想不到你文采也是这般非凡。”此时,风清扬细细品味徐子凡方才念出的这一首诗词,不由赞道,同时也不由感叹人生如此,江湖如此。
而东方不败,此刻听到徐子凡这首诗词,心中触动,不由也跟着开口,念了一遍。
此时,东方不败一生过往经历,一幕幕不由浮现心头,徐子凡的这首词仿佛就是专门为他所做一般,令他心中不由起伏,神思与之共鸣。
“好!好!好!”
东方不败此刻不由开口,连说三声好,随即又道:“如果此时,有一曲可以畅述此种意境,那必定可以留名武林青史,传唱千古。”
“这首词不是我所创,而是一名江湖奇人所写。”徐子凡回应风清扬道,他脸皮可没有这么厚,以先贤所作来冒充成是他所写。
说完此言,徐子凡又转向东方不败,道:“这好说,我华山有处地方,有奇人隐居,着有‘笑傲江湖’乐谱,此曲之奇,千古所未有,实则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东方道友可否有兴趣前往一听?”
“还真有如此曲子?”此时东方不败大奇,不禁开口问道。
“可是那落雁峰隐居的几人?”此时风清扬也不由好奇,开口问道,
“就是那几人,说起来其中有人和东方道友还是老相识。”徐子凡微笑着回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