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念史春玲的病,牵动杨军心思。他无心集中思想进行公司布局、规划和落实。
想到史春玲病情不断恶化,杨军心事沉重,很快处理完工作,披上外套,夹起公文包匆匆走出办公室门。
他痛苦地想,年纪这么轻,史春玲怎么会病得如此不堪。
屋外早春的寒气没有褪去,他深呼吸,冰冰凉让他感觉清爽。
他边走边想,努力但是隐隐回忆自己和史春玲的往事,恍如隔世,却又历历在目。
他揉了揉眼睛,不经意地观察周围,霓虹灯已经在顽强地闪烁了。
他加快步伐,他发动桑塔纳2000,坐在车中镇定一会儿,确定了自己的目的地,人民医院。
史春玲来京三,一直高烧不退,医生开了一大堆吊瓶,几乎从早到晚挂在她床旁。
杨军来到史春玲的床前,郭少波正把手从史春玲的额头上拿下来。
“杨军,你来了?”郭少波用家乡话打招呼。
杨军点点头,用普通话轻声问:“怎么样了?”
“还好。刚刚吃完药,睡过去了。”他指了指吊瓶,意思是正在打点滴。
仿佛是听见杨军的声音,史春玲费力地睁开疲惫的眼睛。
惨白瘦削的脸上露出一丝惊喜。她试图抬起身,却纹丝没动。
“别动,好好躺着。”杨军探过身,隔着被子拍拍她肩膀,打量着她。
史春玲还是挣扎着,郭少波在她身后把枕头支起来,她靠在床头,舒了几口气,:“杨军谢谢你了。”她是指那50万元。
杨军笑笑:“你在北京安心养病吧。”
“我这个陌名的病,不知是怎么得的,也不知什么时候才好,真烦人啊。”
“很快会好的。”杨军环顾了四周,“我看这里条件还行,好好养病别想那么多,有什么事喊护士,需要点什么,从家里拿。”
一阵沉寂。
“你现在干得很不错呀。快熬出头了吧。”史春玲很快找的话题。
“不能这么。摊子铺得过大,一团乱麻,人手不够,就是卷款走的就有好几次了,都是几万十几万的。”
“是吗!”史春玲惊异地问。
杨军回过头,对着站在史春玲床另一头的郭少波:“你们这次来北京好好养病,以后你就到我们这里上班吧,给你个好职位。”
郭少波一愣,把看着杨军的目光闪回到史春玲脸上。
杨军怕他又拒绝,不等他回答。
“我们兄弟一场,就算是在我危难时帮我一把。等刃有时间,我会安排他给你们找套房子,以后你们孩子也在北京上学。北京的教育质量的确不一般。我们家的梦梦回家不是背歌谣就是讲英语,发音可比我们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