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起一片噼里啪啦的声响。
呢一桌的年轻士族中,正有刚才吓得掉了酒杯的呢位,正背对着这边,浑身不住的流汗颤抖。
突然感觉头上一阵黑影闪过,紧跟着身前的桌案被砸的粉碎。
这位士族公子心想:我里个爷爷,这什么玩意,黑压压的一坨。
仔细一看,我哩个娘啊。哪来这么一个猴子啊!
年轻的士族吓得两眼一瞪,昏了过去。
再看袁术,披头散发,浑身沾满了菜汁,奋力的想要爬起来,却动弹不得。真有几分野猴子模样。
“我尼玛....”袁术张口就想骂人,不过看到秦风饿狼般的眼神,吓得赶忙收声。
要说这袁术,真可以说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强忍着浑身的剧痛,竟然再一次装起了喝醉,呼呼大睡起来。
佩服佩服!秦风心想。
这一下,可是将大殿里的士族全都镇住了,就连袁绍也只是张了张嘴,不敢多言。
“张常侍,今天是来喝花酒,还是来找伍某等人麻烦的?”伍琼终于开口,手不由的握住了手中的刀柄。
“原来是城门校尉伍琼,这位秦公子治好了家父的病,所以带秦公子来这里玩一玩。”
张让这时才面露笑容,看起来十分和善的说。
只有秦风感觉到,张让看自己眼神中的顾虑之色,明显少了很多。
看来张让这老狐狸心思很深啊,看来我想要留住性命,还要努力表演了。
“我说蹇硕大哥,你不是说张让张大人,是这洛阳城第二大的人物吗?怎么跟这群乱七八糟的......土鸡瓦狗,也要这么客气。这个位置不错,紧挨着戏台子,来,坐下喝酒。”
秦风装疯卖傻,坐在了袁术刚才的位置上。
蹇硕一听,我他娘的好像没说过吧。不过此时也不好直接点破,只好为难的看着张让。
张让轻轻的摇了摇头,示意蹇硕看秦风的表演。
这话一出口,周围的士族一个个在心中狂怒。
张让洛阳第二?第一是谁啊,自然是汉灵帝刘宏,也就是说阉贼丝毫没有将在场的所有人看在眼里。
这是打了所有士族的脸!是在说——在座的各位士族,你们在张让这种宦官的眼里,统统都是垃圾!
“无毛小儿,欺人太甚!”
袁绍此时正值血气方刚,刚才秦风打了袁术,袁绍尚且能忍,可是秦风助长阉贼的威风,袁绍必须要有所作为。
不然袁绍苦心经营的忠君爱国的人设就要崩塌了。
袁绍直接拔剑在手,作势就要向秦风刺去。可是袁绍这笨拙的演戏动作,竟然没能一次将长剑拔出,这下可给了张邈和曹操的反应时间。
“本初,切莫轻举妄动。”曹操拉着袁绍的手,急切的说道。
袁绍借坡下驴,发出一声气氛的粗哼。
“张让伯父,袁绍喝醉了,今日看在小侄曹操的面子上,此事就此作罢,如何。”曹操圆滑世故,虽然年少也曾经仗剑闯过张让的府邸,可是官场的几年磨砺,让他学会了隐忍二字。
虽然秦风此时有些咄咄逼人,曹操一方似乎只是安安静静的吃了个饭,袁术就被秦风丢走了。
“原来是曹操贤侄,多日不见了,既然曹操出面,秦兄弟,咱们去楼上雅间吧。”张让终于心满意足,看向秦风的眼神,也变得有爱了起来。
我擦,张让不会是个弯的吧。秦风恶俗的想。
张让打算偃旗息鼓,可是秦风可不这么想。
竟然给我设局,既然我现在代表的是张让,就要好好将这些士族得罪光,让你张让自己去头疼。
“哼什么哼,你是猪啊!”秦风语不惊人死不休。
“贼子安敢欺我!”袁绍这次不再做戏,唰的一声将长剑拔出,左右手一拨,就要想着秦风冲过来。
虚张声势!
秦风可不吃他这一套,唰的一声,将手中的环首刀拔出,喊出了袁绍传扬后世的经典名言:“你的剑锋利,我的刀难道就不锋利吗?”
这种感觉,真爽!秦风在心中畅快的说。
这一下场面再次失控,张让和曹操也都十分尴尬,不知道怎么下这个台。
“秦风兄弟,你这是干什么,哥哥知道你猴急,可也不能抢别人的饭桌啊。”蹇硕这时候突然有了急智。
“就是就是,秦公子年少有为,热血方刚,曹操佩服。伍叔,要不咱们和本初去楼上雅间。”曹操正好借机说和。
“如此也好!”伍琼可没有和张让争斗的想法,拉起袁绍就上了楼。
张让和蹇硕一听,也不客气,招呼酒保收拾宴席,重新置办酒菜。
张邈和曹操扶起呢边仍然装睡的袁术,慢慢的往楼上走。
曹操此时暗暗的看了一眼秦风,曹操总觉得秦风的做派,似乎隐藏着一些别的动机,难道真的只是一个找到靠山的莽小子?
刚一得势就狂妄的得罪了所有人,恐怕不止吧。不过曹操很快就后悔了。
因为秦风一边咬着牙签,一边指着曹操说道:“哪个谁,你叫曹操是吧,既然是张让大人的贤侄,也就是我秦风的贤侄,你也过来,一起吃饭看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