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军在明廷当差,为什么战斗力弱,一个原因是上面的军饷拿得少,另一方面是受到种种条约约束,不敢肆意妄为。他们倒向建奴后,除了军纪残酷外,却不压制他们的兽性,烧杀抢掠完全不需要顾忌,这才造成战斗力上升。
一万大军成功杀入城内,展现在他们眼前的是一条大街。
这大街说来也蛮奇怪的,即便是进了城,仍然没看到一兵一卒杀出,甚至连个百姓都没有出现。
还有就是,这条街路直走到底,两边虽有岔路,却堆上了各种泥石乱物,不利于大军行走。街路两侧是林立的商铺,由于是鱼米之乡,富庶之地,这里的商铺都有一层或两层木楼。
又让他们诧异的是每一个铺子的大门也被堵死,无法供人出入。
周怀道:“他们这是何故,难道他们以为我们会去进驻,这才把门堵死?”
张存仁打量了四周,忽然生笑:“如果本将军没有猜错,这两侧阁楼内应该有他们的弓箭手伏击!”
周怀吃了一惊,即要挥刀,张存仁却拦下他:“无妨,他们的兵力早已捉襟见肘,还能有几个伏兵,与其费心费力去搬挪杂物,倒不如我们直接越过南门,从内部杀向其它三门,到时里应外合,这点防守一冲即溃,再迎入大将军后慢慢洗城便是!”
周怀大喜:“将军所言极是!”
一万大军可不是小股部队,前头在城内游了半条街,还有尾巴在外头。
待他们入城二里,这条长街也快走完了,尾巴才堪堪入城。
就在这时他们的对面出现了一支队伍。
一支五百多人的明军。
这说法有点不准确,应该是二百多人的明军,还有一半是百姓装束。
“各位,别来无恙!老孔没出现,是不是已经死了?”对方队伍中一名年轻人站出来说话。
张存仁认出来人,气不打一出来:“张云凡!”
“呵呵,还记得我啊,一把年纪了记性真好!”
张存仁被气得不轻,咬牙切齿道:“张云凡,你刺杀豫亲王,真乃十足的卑鄙小人!”
张云凡的笑容逐渐消失:“要说卑鄙小人,就算是十个张云凡也比不上你们这些认贼作父的二臣吧。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应该是当年宁远卫的大明边将,享受大明俸禄,本是要让你戍守边僵,保大明平安。可你是怎么做的呢,建奴一打过你就随祖大寿这个老贼投了敌,做了建奴的一条忠狗,做主子的还没打算行动,是你这条狗上跳下窜要急着灭我大明,戮我百姓,你这样的人也配谈卑鄙?我呸,你这种货色也配姓张,真是丢尽我张家人脸,一坨屎的狗玩意我瞧一眼都恶心!”
张存仁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差点跟孔有德一样,昏死过去。
但他终归是非常人,这些年来受到世人唾骂已经不少了,脸皮子已经达到原子弹难破的水准。
“巧舌如簧对你没有任何好处,你杀了豫亲王,我正好取你小命替豫亲王报仇,顺便搏取一个功名!”
“有本事就来拿吧,我张云凡就在这里,你只要杀得到这里,不用你动手,我自己把脑袋切下来给你!”
“好!”张存仁一口应下,他此刻与对面的距离不过三百步,一个冲锋就能杀到,在绝对实力面前,任何阴谋诡计都是雕虫小计。
“等一下,我给你开出了条件,那么你的条件呢,万一杀不到我面前,你是不是也可以自己把脑袋留下来,让我做个夜壶?”
“可以!”
听到这话张存仁,又是一晕,但还是作了回应。
在他看来,眼前这个逞口舌之快的小子已经是个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