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书院之后如果仍是这般样子,那么不出半年,他在书院的日子就该到头了。
连中四元的确是了不起,但是相比那些在书院浸淫多年的妖怪来说,根本不值一提,偏偏那些妖怪最喜欢的就是到处挑战...
袁克明不希望一个好苗子遭受重大打击之后疯掉了,七年来,这样的例子并不在少数。
“惯例要说的跟你们说完了,接下来跟你们说说也许是决定你们在书院五年乃至更长时间中,最终将会走到哪里的一场比赛。”
“一个月以后,书院传统的夺旗战将会举行,所有的新生都会参加,当然这并不是强迫的,但是想进内院的话,这是你们必须要迈过的门槛。”
北宫伯玉的眼睛亮堂起来,其他人也是一样。
书院对外都是一体的,但是在内部,则有外院与内院之分。
外院基本上都是他们这些刚进来的新人,如无意外,结束五年的学业以后就要离开书院,不可在书院留多一分时间。
内院则是不同,也是书院之中最神秘的地方。
江云曾经问北宫伯玉有没有更多关于内院的消息。
但得到的答案是没有,一丝一毫都没有,上至朝堂,下至情报贩子,全部都保持了沉默。
书院之外,只有“内院”两个字十分困难地流传出来。
“你们之中的大多数人,也许是全部人,在五年之后就必须离开书院。”袁克明笑了笑,“但是我们不用走,只要我们想留在这里的话。”
“只要毕业,世人会敬你为书院弟子,若想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不是什么难事。这大概也是你们这么多人如此积极考取书院的原因。”
“但八十多年以来,我们唯一承认的是,只有内院的弟子才能代表书院。”
“当今首辅东方不易,当年毕业之时也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外院弟子罢了....”
呆愣,无言,惊讶,无法言喻。
当朝第一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掌管大燕生杀之权的内阁首辅,竟然都不能进入内院?
容经帆想了一番,“袁师兄这番言论是否...?”
他的意思很委婉,完全是出于袁克明的角度考虑,毕竟这些言论已经可算是对首辅的不敬甚至诽谤了,传出去的话,对于袁克明并不有利。
“无妨。”袁克明微微一笑,看向程敏与聂竹清,“这个娘炮整天嚷嚷着要一把火烧毁了皇宫,这个暴力的女子豪言要将天下男人变成太监,皇上也是不例外。”
“这..”
如果说之前袁克明的话语最严重也不过是不敬的话,那么程敏和聂竹清的言论可就是实打实的犯上了,叫羽林卫听到,绝对是二话不说扔进天牢,过几日便要斩首示众的。
“这里是书院。”袁克明神光发散,眼中满是自豪,“没有人敢在书院里面对书院的学生动手。”
“在这里你大可安心骂尽天下人,做尽一切你想做之事,只要你不违反书院的规矩,没有人会管你,什么欺君犯上,在书院...”
“那都是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