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不是问我,伪衍生撞见了主线会怎样吗?”丁墨漫不经心的说到这里,取下眼镜,朝眼镜片上哈一口气、放衣角擦一擦
面对一脸茫然与惶恐的王珊,丁墨重新戴上眼镜,理理衣领、端正了一下站姿,紧上说道:“知道单细胞细菌的衍生吗?一颗变成两颗、共生!所以说,没有什么主线和伪衍生,不同的是,人不能共生啊!身份只有一个”
见丁墨说到这里,王珊心中骇然,下意识的往后退一步。
“你你不是丁墨!”王珊哆哆嗦嗦的说,指着丁墨的手指开始颤抖。
丁墨脸色一沉,忽地一把抓住铁笼晃了晃,瞪眼龇牙、面目狰狞的喊着:“放p!我就是丁墨,他死了,我就是丁墨”
“你你杀了你自己?”王珊恍然大悟,想想丁墨之前说过的话,一个可怕的猜想在心里落地生根
王珊心想,也许衍生并没有主伪之分,就像一棵树长出了两根枝丫,截断其中一根,另一根就成了主线。
丁墨盯着王珊,眼神狠了狠,抽搐嘴角笑一笑,对她说道:“我可没有那么决绝!但他必须死在这里,只有这样,我才能活着。你也一样,把你锁在这里,也是为了让另一个你能好好的活啊!”
丁墨说完,指了指将军府的匾额,又对王珊说:“要是你还想知道更多,可以进屋问问他,我和他的思想、感知、智慧都是一样的,不同的是,他现在和你一样在这里等死、有富裕的时间、可以慢慢向你解释,而我,得去寻找真正的王珊了!”
丁墨说完转身便走,踩着陡峭的石阶,头也不回的走了,眼神决绝,不管王珊在背后晃着铁门喊叫
丁墨走了以后,王珊站在黑暗的铁笼里心如死灰!
这时身后出来一串急促的咳嗽声
即便是到了现在,王珊也不敢相信真的会有另一个丁墨,但眼前的处境又不得不让她去直面这一光怪陆离的事情。
径自提了提气,王珊在黑暗中摸索着、一步一步往门庭的位置趟。
先是摸到了门扇,指尖触碰到了木门上的龙云纹路、和镶嵌的铜环金饰,
这时屋子里又有人轻咳了一声,气力衰竭,像是垂死之人弥留之际的呻吟。
“丁墨?”王珊试着喊一声。
可是屋子里没人回话!黑暗中寂静无声,鞋底摩擦地面的声响都清晰可辨。
“是丁墨吗?”
王珊又试着叫一声,可任然没有任何回答的声音。
轻轻推开门扇,随着木门发出一串沉闷的声响,眼前浓密的黑暗忽然化出一缕亮光,隐隐灼灼,好像一个发黄的亮点,特别的吸引目光,,但是太暗了,似有似无,难以捕捉
“丁墨,你在这里吗?”王珊又叫了一声,给自己壮胆。
依然没有任何回答的声音,但她一步一步往前趟着,因为太黑了,那个朦胧的亮光又太暗,看不切,就像是被人用黑布蒙住了眼睛,束缚感很强烈,
揉揉眼睛,王珊还是看不清是什么在发光,但随着一步一步的挨近,这个东西的体积轮廓有了一个雏形,但依然朦胧,混沌而迷离。
后来猝不及防的,王珊的手指触碰到了它
很突然!
因为是太黑暗了,在触碰到这一东西时,王珊没有丝毫的心里准备,只觉得指尖一阻、眼前轰地亮了起来,
强劲的光线直刺眼睛,王珊被这光线灼的差点爆盲,下意识里捂住眼睛。
待眼睛适应了光线,透过指缝,王珊看到眼前有个遍体发光的东西,但当她仔细端详时,又吓的花容失色,忙往后跳开一步,空睁着惊恐的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她看到,一个通体发光的小女孩坐在地上,低着头,身上没有穿衣,肤色白皙,面色娇好,栩栩如生。
迟疑几秒,王珊以为自己看到的是会发光的灯饰物品,但这个女孩看上去太逼真了,甚至皮肤上的纹路和寒毛都清晰可见。
王珊还能记得刚才指尖触碰到她时,那柔软下馅的触感,除了冰凉,与常人无异。再次用手指去戳,甚至能够感受到她的骨骼和经脉。
她是个人?
会发光的人?
王珊难以置信!但再环顾一圈,又发现屋子里的陈设很诡异。一个大胆到无边无际的猜想,在王珊的心里浮生
看着墙壁和一些古怪器物上的古怪图案,,
王珊心想:
这该不会是外星人的宇宙飞船吧?为什么都看不懂?而且,这些又是什么?
王珊走到一张椅子前,随手扒拉了下,椅靠哗啦哗啦的旋转了起来,像极了现代办公室里的老板椅,整体看起来特别时尚,有种欧式风格的优雅和前卫。
借着小女孩身上焕发的荧光,王珊又看到一面雕刻了很多古怪图案的器案,如果不是出现在古墓里,不知情的还真有可能误以为它是宇宙飞船的操作台,对面甚至有一面玻璃
玻璃?
王珊忽然心里一怔,马上意识到,古代是没有玻璃制品的,难道这真的是什么史前遗迹、或者来自地外文明?
虽然心里抗拒、知道这样想很离谱,可在一座一千年前的古墓里看到这些逆天文物,王珊感到匪夷所思,并且会不自禁的联想到各种各样狗血的猜测。
“天啦!这又是什么?外星人的电脑键盘?”
王珊灵巧的手指在刻着一排古怪符号的金属按键上戳了戳,发现这些小按钮的间距刚好在手指活动轨迹内,如果贴上真能当电脑键盘使用。
但很快就有人反驳了这一观点!
只听身后传开一声低迷的呻吟声,忽然丁墨虚弱的说了句:“王珊,你不要乱按!”
王珊吓了一跳,待看到身后躺在血泊上的丁墨,又是吓了一跳。那个地方,她刚才进来的时候明明什么都没有,
看着眼前忽然出现的丁墨,王珊空睁着眼睛愣了许久,才忽地往后躲了躲,芥蒂地问:“丁墨?你是丁墨啊?”
丁墨虚弱地昂昂头,嘴角抽了抽,似笑非笑。最终有气无力的趴地上,喃喃的说:“说句实话,我现在也不确信我自己是谁了!”
王珊想走过去看个究竟,可才迈一步,又后怕的缩了回来,
踮着脚跟瞅了瞅,王珊似有关切的问了句:“你怎么了?怎么会搞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