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武元英另一侧的三当家游瑞见事,拔起自身的长剑刺向武元英后心,竟也是下了杀心。只是长剑刺在武元英的后心处,竟发出金铁交织的声音,游瑞暗道一声不好,还没还得及抽身而退,便被武元英回首击中,整个人如同被奔牛撞起,落地后砸碎数把座椅,大口的鲜血不断咳出。
“游瑞,你这三当家对木家还真是忠心耿耿啊”阴阳怪气的走向挣扎爬起的三当家,武元英怪笑道:“不知道,木淳的死跟你有没有关系?”
“你!噗”三当家费力的支起半边身子,颤巍巍的举起手指,听到这话,怒急攻心,再喷出一口鲜血。
无助、悲愤的目光掠过聚义堂,见聚义堂门口聚集的普通子弟竟无人上前帮衬,心中倍感凄凉。
浑浊的老泪顺着三家主脸上的血迹滚下,血与泪的交织在地上砸出一朵水花。
“武剑主,您这样的作为,是欺负家父天年之后,我竞星剑无人么?”
伴随着清冷的话音,两道璀璨的剑光在聚义堂内闪现,随着木婉清高速移动的身影斩向武元英。
来不及思考,武元英架起双臂,死死抵住双剑,一声怒喝,双臂猛然打开,力道爆发,将木婉清逼退。
滴嗒!
鲜血落地的声音在落针可闻的聚义堂显得有些刺耳。
看着木婉清双手各持一柄的剑尖上正滴落的鲜血,武元英面色一变,陡然看向自己的双臂。
只见古铜色的双臂外侧各有寸许长的伤口,伤口不深,但鲜血正在流着。
面色几经波动,内心知道今日已经事不可为,暗叹一声可惜。
“竞星双剑,轻巧灵便,出剑快如流星,令人无从招架,今日一见,果然非同凡响。”脸上挂着招牌笑容,武元英对站在不远处的木婉清拱了拱手,“没想到婉清侄女也已步入后天武者之列,持的起竞星剑,武叔深感汗颜,这便离去吧!”
说罢,摆了摆手,转身欲走,毫不托泥带水。
“武剑主,您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这不太好吧?”
“婉清侄女的意思?”
“立刻放我夫婿上山,再取百两黄金与我夫婿和三当家压惊。”
“呵呵!婉清侄女似乎还没睡醒?罢了罢了,今日你大喜之日,我就不叨饶了!”
一只脚已经迈出聚义堂,另一只脚正欲迈起。
“如若不然,我竞星剑就要去第一峰找游龙剑主评评理,说有人公然破坏七剑联盟”
收回迈出的左脚,武元英转过身来,脸上的笑容已经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阴冷和狰狞。
“好好好,今日算我武元英棋差一招,但半个月后,七剑大比,就凭你这刚入后天武者的修为,即便加上竞星剑和这俩废物,我倒看你怎么保住明年的分成!哼!”甩了甩衣袖,带着满腔的愤怒,几个跳跃消失在山寨入口处。
门外众喽喽早就恨不得其快点离开,哪里还敢拦截?
“剑主,今日我等折了竞星剑的威严,还请剑主责罚。”二当家面红耳赤,对着木婉清便要跪下去,却被一双素手拦住。
“二叔,您这可是折煞我了。”轻轻扶起二当家,木婉清走到三当家面前,不顾其身上脏乱,将之搀扶起来,看着三当家失魂落魄的摸样,幽幽的叹了口气。:“三叔,父亲的事,婉清从未怀疑过三叔,如今竞星峰百废待兴,三叔还要帮助我才是!”
“哎,今日那武匹夫见剑主步入后天,持的起竞星双剑,而他又没带天瀑剑,不想与剑主争斗,这才退去,但十五天后的七剑大比,哎!”二当家脸上布满愁容,就连剑主如此年纪便突破后天的兴奋也荡然无存。
“咳咳!咳咳咳!”一阵剧烈的咳嗽,伴随着凝固的血块,三当家的气色好了一些,道“剑主无需难过,七剑大比,我等定会为剑主效死,今日剑主大喜之日,还是应先准备迎娶夫婿。”
“对对对,还是准备迎娶小哥,这小哥可是老剑主活着时特为剑主定下的婚事,也不知是哪家的小哥!”二当家快言快语,没注意三当家对其使的眼色,自顾自说完,对着门口一帮的喽喽吹鼻子瞪眼睛,张嘴正要破口大骂,怒斥这群喽啰刚刚丢人的样子。
“你们去带剑主梳妆打扮!”三当家拦住即将口吐芳华的二当家,叫过几个侍女将木婉清带去梳妆,拖着二当家进入后堂,寻衣服去了。
第七剑峰下,一少年闲庭信步般向山上行走,丝毫没将刚刚的等待和不愉快放在心上,少年剑眉星目,黑发翩舞,白衣猎猎,任人见了都不禁感叹一声:“好个俊俏的少年郎。”
少年一路走到第七峰上,忙碌的仆人和喽啰们都见到了这个俊美的少年,只是却没人敢拦截或询问一番。
这样的气度少年岂是现在的竞星剑峰能够招惹的?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麻烦事还是让新剑主去操心吧。
就这样,少年一路畅通无阻,来到了聚义堂。
沉吟的看着空无一人的聚义堂和地上还未清理干净的斑斑血迹,少年眉头微微皱起,又仿佛感应到什么一般,脸上的冰寒悄然退去,露出轻快而意味深长的笑容。
立于大厅上,朗声道:“我李才奉约而来,夫人!你出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