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故意设计害死常全总管,又辗转侦破此案顺理成章的坐上总管之位,再接下来说服少姬,你们在计划接回太子是吧。”
“郡主通透。”
“但其实不是你想要或者少姬想要,是你刻意顺从了咱们的惠王陛下的心意才选择接回太子这条路吧。我们申生派势力日益壮大,重耳派虽然在一定程度上是可以和我们相制衡,可是实际上至从八年前成二的叛变失算,虽然是伤了咱们惠王的一些根基,但也给了他一个很好的理由得以处死了骊姬不是吗?所以公公这是打算要和杀母仇人谋皮吗?”
“臣本就是惠王的臣子,又何谈谋皮一说呢?更何言臣之所以要接回太子,只是因为臣一心想要侍奉太子罢了。”
“好个一心想要侍奉太子,可是公公您如此直言不讳地告知您的对手您的盘算就不怕会坏事吗?”
“自古本就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罢了,更何况郡主今日来此不是早就猜到了这一切了吗?而郡主其实今日的目的一不是为了劝谏,二也不是为了策反,是为了来带走一个人吧。”常德抿下一口茶,温和的笑着道:“一个本就归属于郡主而且早该带回去的人,不过可惜不巧的是他现在还没有能够回来。”
“其实郡主你们做事真的很小心,如果不是上次小采儿露出马脚,我是一丁点都猜不到你们居然能对我如此重视,早早地就安排了小丁子这样一个人在臣的身边。”
“可是,郡主啊,你们把小丁子保护得很好臣是半点都没能查出他的底细,不过你们忘了一个人,一个会做人皮面具的能工巧匠,秦师爷。他那人吧就是出了名的手艺好嘴不牢,而且还有一个怪癖做人皮面具一定要亲自给本人摸骨,还得是在那人活生生的时候。”
“所以你们找到了秦师爷,不可能你怎么会有如此势力的。”
“郡主,您不是知道吗?臣曾经是骊姬和优施的共同义子啊。”
“你是说,你拥有骊戎的余族!”南河郡主的眼睛突然瞪大,皮笑肉不笑,可过了会儿又恢复了高高在上,胜势的模样,“常德,你还真是直言不讳啊,你就当真一点点都不怕我们动用所有的力量都要现将你这派还没有发展起来的势力一网打尽吗?”
常德笑容温和,眼里却带着一丝意料之中的从容不迫,“可是郡主啊,常德想着您在解决常德这个还未开始之人之前,似乎还有别的事需要应对啊。”
“郡主,不好了,狐大人派人来说齐家派给了重耳派了。”
看着郡主瞪大的双眼,似乎是在无声的责问,“你做了什么”常德笑的还是温和,不过他的眼底多了些嘲弄的笑意。“常德什么都没做,这是郡主啊,你怕是要忧心一阵子了吧,毕竟你刚刚载在来找臣之前一定是先去面见惠王定下了您和齐风的婚约了吧。”
“哈哈哈,我算是明白了,常德,你果然当得起惊才艳艳四个字。”
“你先是侦破常全被谋杀之案,将自己的势力暴露在咱们惠王的眼前,再见优施,都是意图谋得惠王的信任,再挑起两派争端打消了惠王立太子的犹疑,而且你也顺便利用了狐突对优施的不喜,最后利用小丁子让重耳派正式和我们开战,而放眼此时你先是让我们内部不安稳,再加上现在你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导致的齐姜本家的叛乱,你可当真是使得一手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得好计策啊。如今我们这边内忧外患再加上措手不及,怕还真的不一定不会和重耳派两败俱伤,而且现在看来重耳派已经出手,我们申生派自然不会不出手,而只要这样显然我们就为你拖住了重耳派分散在外的势力,那你们太子这回国的一路可也就真的是顺风顺水啊,常德你真是很好的算盘,当真是惊才艳艳。”
“郡主过誉了,常德也不会低估郡主南河郡府的实力的,常德此番所求不过是为太子再争取些时间罢了,毕竟从秦国回到晋国的路不是一朝一夕。”
“常德啊常德,如果你真的是为了太子而谋划的话,不得不说你真的不可谓不是一代谋臣。现在太子回国已成定局,有了咱们惠王的军队直接迎接,本宫自然也不会不自量力的花多余的时间去吃力不讨好的拦截,不过你要记住了回国容易,要是到时再想出国就就难了,”邢言盯着常德,眼中闪过深沉的冷光,“常德是吗,到头来,本宫还是低估了你,不过本宫这相记住这个教训了,你也最好明白,不会再能有下次了。”
常德笑的温和,不过他现在再是温和的笑容落在南河郡主眼里都是只有嘲讽,“臣,多谢郡主提点,臣常德一定谨遵教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