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你还会找借口了?”王屠夫看着秦瑟,讥讽地道:“方才我家翠儿亲眼看着你攀扯李员外家的少爷,被推开后,羞愤跳进了河里,她还能说假话冤枉你不成?”
王屠夫说着,就把自己的女儿,王翠拉了出来,道:“翠儿你说,是不是你亲眼瞧见的?”
王翠并未随王屠夫的长相,容貌偏向柔美,且王屠夫家比一般人家有钱,将唯一的女儿娇养的跟镇子上大户人家的小姐一般,看着更是柔柔弱弱,让人心生怜爱。
而在原身的记忆里,秦瑟正是无意中撞见王翠和李员外的儿子搂抱在一起,才被他们俩联手推进河里的。
王翠被拉出来,怯生生地望着秦瑟,点点头:“是,我亲眼瞧见了……”“你亲眼瞧见了?”秦瑟抻着发软的双腿,勉力站起来,却站得挺直,一双清澈的眸子,宛若一张明镜,照出王翠虚伪的模样,她掸了掸衣袖上的水,沉声:“你有证据吗?一句你亲眼所见,便定了我不守妇道这么大的罪名?若无凭无据,只一句亲眼所见,就能定罪,那今天应该是我定你的罪才对。王翠,你自己做过什么,需要我帮你回忆
一下吗?”
见秦瑟沉静淡漠四平八稳地说了这么长一番话,谢桁忍不住扭头看着她。
秦瑟自矜是大户人家出身的小姐,一向笑不露齿,语不声高,还嫌弃村里人多穷酸,不愿意搭理村里人,便是与他说话,从来都不肯好好说。
今日倒是……
“我,我做了什么,需要你定我的罪?”王翠闻言,面上闪过一丝慌乱,“秦瑟,我警告你,你别在这血口喷人,反咬一口!”“我说什么了吗?你干嘛一副恼羞成怒的样子?”秦瑟含着淡笑凝着王翠,“我又没说,我瞧见了你和李员外的儿子抱在一起,也没说你们俩为了掩人耳目,把我推下河,你
着什么急?”
王翠心头猛地一跳,这还叫没说,这分明什么都说了!
村里的人都不由得朝王翠看过去。王屠夫勃然大怒:“姓秦的,别以为你曾经是千金大小姐,就可以随口污人清白!你自个儿不守妇道,已经嫁给谢家,却为了攀高枝享富贵,跳进河里,没凭没据还有脸冤
枉旁人?真不要脸!”
“我说了我所见,就是凭空冤枉,她王翠随口一句就能定我的清白,你们爷俩是把荷花村当成了你们俩的一言堂,是非是错都由你们说的算?”
相比较于王翠的慌乱和王屠夫的气愤,秦瑟显得很平静。
王屠夫冷哼道:“整个荷花村,谁不知道我家王翠最是柔善,向来规规矩矩,断然不会和男子私相往来!”
“柔善?看来你真不了解自己的女儿。”秦瑟扫过王屠夫震怒的脸,凉凉地落在王翠脸上,没有错过她眼底的慌乱,“你非要我在众人面前说破吗?”
王翠心慌的厉害,“我,我做了什么事,还怕你说破?更何况,你根本就是胡言乱语,你的话没人信!”
王屠夫满脸硬气。
村民们一脸看戏,同时也不大相信秦瑟。
因为秦瑟在荷花村的名声太臭了。
谁都不愿意相信这个三天两头寻死觅活的女人说得是真话。
相反王屠夫一家,一直扎根在荷花村,虽脾气不好,但四周村民都对他家知根知底,更容易选择相信他和王翠。
看到所有人一脸不相信的模样,秦瑟低低地嗤笑一声。余光瞥见她唇角那一抹讥讽,谢桁忽然开口,“你只管说,公道自在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