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孽畜偷了我金刚琢去了!”
那行者一听金刚琢三个字。当即便明白了为何化身那圈子口里起自己也熟悉那个圈子。
“原来是这件宝贝!当时打着老孙的是他!如今在下界张狂,不知套了我等多少物件!”
那老君一听这话,当即便开口问道
“这孽畜在甚地方?”
那行者闻言当即便把诸般前事了起来
“现住金皘山金皘洞。他捉了我唐僧进去,抢了我金箍棒。请兵相助,又抢了哪吒的神兵。及请火德星君,又抢了他的火具。惟水伯虽不能淹死他,倒还不曾抢他物件。至请如来着罗汉下砂,又将金丹砂抢去。似你这老官,纵放怪物,抢夺伤人,该当何罪?”
……
那太上老君一听这话。也并不在意。当即开口起了缘由
“我那金刚琢,乃是我过函关化胡之器,自幼炼成之宝。凭你甚么兵器,水火,俱莫能近他。若偷去我的芭蕉扇儿,连我也不能奈他何矣。如今便与你走一趟,将他降服了吧。”
大圣才欢欢喜喜,随着老君。老君执了芭蕉扇,驾着祥云同行,出了仙宫,南门外,低下云头,径至金皘山界,见了十八尊罗汉、雷公、水伯、火德、李王父子,备言前事一遍。老君道:
“孙悟空还去诱他出来,我好收他。”
那行者一听这话,当即便跳下峰头,又高声骂道:
“泼孽畜!趁早出来受死!”
早有妖报给了那独角兕,而那独角兕早已经被那行者弄烦了。口里骂骂咧咧的道
“贼猴又不知请谁来也!”
那独角兕急绰枪举宝,迎出门来。行者骂道:
“你这泼魔,今番坐定是死了!不要走!吃吾一掌!”
你看那行者急纵身跳个满怀,劈脸打了一个耳括子,回头就跑。那独角兕轮枪就赶,只听得高峰上叫道:
“那牛儿还不归家,可待何日?”
那独角兕抬头,看见是太上老君,就吓得得心惊胆战,口里战战兢兢的道:
“这贼猴真个是个地里鬼!却怎么就访得我的主公来也?”
时迟那时快,那老君念个咒语,将扇子搧了一下,那怪将圈子丢来,被老君一把接住又一下,搧那怪物力软筋麻,现了本相,原来是一只独角青兕。
……
老君将金钢琢吹口仙气,穿了那怪的鼻子,解下勒袍带,系于琢上,牵在手郑至今留下个拴牛鼻的拘儿,老君辞了众神,跨上青牛背上,驾彩云,径归兜率院缚妖怪,高升离恨。
待到那老君走后,那行者才同王等众打入洞里,把那百十个妖尽皆打死,各取兵器,谢了王父子回,雷公入府,火德归宫,水伯回河,罗汉向西然后才解放唐僧八戒沙僧,拿了铁棒。他三人又谢了行者,收拾马匹行装,师徒们离洞,找大路方走,正行走之间。路旁突然窜出来一个老者,口里道
“唐圣僧,吃了斋饭再走。”
那唐僧才脱得大难。被这么一声,差点吓得落马,定了定神,才发现是一个捧着紫金钵盂的老人,却是本方土地,站在道旁,口里道
“圣僧啊,这钵盂饭是孙大圣向好处化来的。因你等不听良言,误入妖魔之手,致令大圣劳苦万端,今日方救得出。且来吃了饭,再去走路,莫孤负孙大圣一片恭孝之心也。”
那三藏一听这话,当即便想到了这几日来的苦楚,当时便有感而发道
“徒弟,万分亏你!言谢不尽!早知不出圈痕,哪有此杀身之害。”
那行者一听这话。心里边也不住的感叹,口里道
“不瞒师父,只因你不信我的圈子,却教你受别饶圈子。多少苦楚,可叹!可叹!”
……
一旁八戒一听这话。当即便十分不解,开口问道
“怎么又有个圈子。”
那行者见那一猪八戒还敢接话,当即便气不打一出来,口里骂骂咧咧的道
“都是你这孽嘴孽舌的夯货,弄师父遭此一场大难!着老孙翻覆地,请兵水火与佛祖丹砂,尽被他使一个白森森的圈子套去。如来暗示了罗汉,让我无名兄弟猜出了那怪的来历,对老孙出那妖的根原,才请老君来收伏,却是个青牛作怪。”
那三藏一听这话。当即便感激不尽道
“贤徒,今番经此,下次定然听你吩咐。”
那行者一听这话,也并没有往心里去,十万八千里路走了一半,九九八十一难,也过了许多,每次三藏都要听吩咐,不妄动,可每次都眼瞎心盲,偏听偏信,以至于次次落难屡教不改。
“师父请先用斋饭,用完我等还要赶路哩。”
师徒四人正用饭之间,那化身却自顾自的向西看去,无他,金睛山后,不多时,便要到子母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