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汐,明媚的光亮照在被风吹起涟漪的水面上,波光粼粼的样子。
安与,平安喜乐、与汝厮守。
她是明汐,她很满意这个的名字,一如它的涵义,她的人生也是如此平静偶尔泛起些波澜。
今天的梦和寻常一样,朦胧的身形将深陷水底的明汐救起,事实上明汐不希望别人来冒险救她,当她孤独无援、绝望痛苦时她的心已经随着冰冷的海水一寸一寸的冷却,当她的意识逐渐消沉时却感到有一丝甜意涌进口腔,她感到被人紧紧拥抱着,像是妈妈的怀抱,温暖又舒适,她沉沦在温暖中也用力回抱幻想中的那个人,慢慢地被一股力量带离了冰冷的水底,离开了深陷怀抱,彻底陷入昏迷。
三天后
大梦初醒,明汐缓缓睁开眼睛,感到很暖和,怕是刺眼的阳光,半眯着眼,待她全部看清周围的布置后,立刻紧张起来,是医院。满眼的白色,只有暖阳透进白色窗帘带来的淡淡的黄色,除了透进房间的清风吹拂着窗帘的声音剩下的就是她强烈的心跳声,转头看着输液管里流动的透明液体,又将手臂抬起看着被扎了四五个小孔的胳膊,终于确定自己还活着。
万幸,她还活着。不幸,她还活着。
她换了一个姿势重新躺好,习惯性的摸摸枕头下——什么都没有。手机在跳海的前一刻被她狠狠摔进了翻腾的大海,隐形眼镜也不在眼眶里待着了,眼前一片朦胧,跳海前穿着的那件他曾说最好看的小红裙也被宽大的条纹病号服取代,即使她不知道她究竟昏迷沉睡了多久,但从她此刻咕咕作响的肚子不难看出她应该有超过两天没有进食了。
就在她思想依旧混沌时,一个身影走近她的床边。说时迟那时快,不待来人说出那句:你醒了。她便眼疾手快地将被子死死蒙住了头,还不忘将输液管捋顺。这一气呵成的动作在来人看来根本不像是一个三天前生命垂危的病患,此时来人准备摸她额头的手还僵在半空中。他好气又好笑地将被子扯开,留了一条小缝,对还在假寐的她说:“香喷喷的粥,有人要喝不噻?”话音还未落,就听见某人肚子又在闹腾了,她只好主动掀开被子,整理好了衣服伸手就要吃饭。
即使五百多度的近视是明汐此时最大的困扰,但从刚才的说话声她已经判断出此人便是最疼爱自己的二哥,明羽。他放下手里带着饭菜香味的袋子,坐到明汐的床边,轮廓渐渐在眼前清晰,一双温暖的大手抚摸着体温终于回归正常的额头,收回手便笑笑说道:“臭丫头你终于醒了,饿坏了吧,快吃吧,热乎乎的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