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息想了想,有些无奈地点头承认:“我确实不够了解她,不过不妨碍我继续爱她。”
“你是爱她还是爱你心中认为的她?”
“有区别吗?”风息问。
柏龄答:“于你或许没有区别,于她是有的。你认为的她不一定是真正的她,而女人终究想要的找一个无论自己变成什么样子,都义无反顾爱着自己的人。”
说完,两人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安静之中。
还是柏龄率先打破了这种沉默的尴尬:“你不是说愿意给我答疑解惑吗?我想知道你的力量之源的秘密。”
风息深深看了柏龄一眼,轻声道:“看来你是真的活够了。”
“人固有一死,好歹让我走得心甘情愿吧?”
风息轻轻吁了口气,“魔修的力量之源可以独立在本体之外,行走世间无需依靠丹田蓄积的灵力,只要本体不死,力量之源不灭,多重的伤害都能恢复如初。你看我肩头的伤,即便我不去管它,它也能自己痊愈,这就是力量之源的厉害。
“在踏入魔道之前,正道修士绝对想象不到将丹田取出体外是什么样子,也一定无法理解丹田离开了本体又该如何留存,如何为本体蓄力。其中的细节我也不细说了,以后给你洗筋伐髓的时候你慢慢就会懂。
“一般魔修的力量之源就是取出体外的丹田,魔修称为本源。我与其他魔修不同,我拥有两个本源。”
柏龄瞪大了眼睛,那不就意味着风息的积蓄的力量是其他人的两倍!难怪这人血条这么厚,怎么打都不死!
风息像是看懂了柏龄的小动作一般,笑眯眯道:“所以你明白我是如何不可战胜了吗?”
“但是……”柏龄蹙着眉,没顾上风息的话:“如果毁了你的本体或本源,你一样会死啊。”
风息点头:“对,但谁能想到我的本源在哪里?我的本体又在哪里呢?”
柏龄看他一副“我知道你一定想不到”的样子,本能的觉得他藏的地方一定大隐隐于市,却又让人想不到。
“那你藏在哪里啊?”柏龄不怕死地问了出来,眼睛里满满的求知,毫无芥蒂地望着风息,看起来真诚极了。
风息心头一动,移开自己的视线,端起茶杯掩饰自己微变的神色。
他这是怎么了?
是想起了龄龄吗?
“说呀……”柏龄催促着。
风息笑而不语,微微摇了摇头。
“也对。”柏龄往嘴里灌了口酒,状若无意地自言自语:“这种保命的秘密,谁会大大咧咧告诉外人呢。算了……”
嘴上说着算了,柏龄心里却开始盘算起来。
如果她是风息,她要怎么把本源或本体藏在一个灯下黑的地方呢……
灯下黑?!
柏龄瞪大眼睛盯着风息上下打量起来,该不会现在坐在她面前的这个就是风息的本体吧?
还有什么比用本体直接行走世间更灯下黑的!
只要把要害都藏好了就行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