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且没再理会申兆波,跟夏小阳一块去找付堂生了。
离开一段距离后,夏小阳说:“原来,他就是杀你的凶手。你留着他,是想从他口中掏出线索?”
周且微微摇头。
“刚开始是想从他口中掏线索。如今,线索已经掏得差不多了,留着他,是不想让他死得太痛快。你没觉得,今天他对付堂生和神秘女人的反应很有趣吗?”
夏小阳看他一眼,说:“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周且。等以后抓到神秘女人,再来告诉申兆波,肯定更有趣。”
“那是,所以啊,他还不能死啊。否则,我已经把他做成能量球了。”
两人一路飘着,往付堂生所在的花路夜总会飘去。
周且知道夏小阳没有看过城市的夜景,因此飘得很慢,飘飘停停的,带他一道欣赏夜景。
夏小阳死时才岁,在乡村长大的孩子,从来没有看过城市的夜景。
况且,他是在二十年前死的,那时的城市可没有现在这般繁华。
夏小阳看什么都新奇,哪里都想去逛逛,不过,想到周且的大事要紧,他没怎么耽误,反倒是他一直在催促周且快点去找付堂生。
夜景以后有的是时间看,破案却是刻不容缓的。
他们所飘的方向,正对着花路夜总会的后门。
刚飘到门口,周且突然停了下来。
后门停了一辆车,几个人正从车上往下卸货。一个五六十岁的男人扛着一大箱饮料,迈着细瘦的腿,颤颤巍巍,吃力地往门里走。
刚走上台阶,他突然腿一弯,跪到了地上。
肩上扛着的箱子掉到地上,纸箱子破了,里面的饮料掉了出来。
一个保镖模样的人骂骂咧咧走过来,骂道:“又摔跤,今天你都摔了几次了?还好这些饮料是易拉罐的,要是玻璃瓶装的,这还不得摔碎了?要是打碎了,几个你都赔不起。”
走到男人身边,抬起腿踢了他一脚,喝道:“还不快点起来,挡住后面的人了。”
男人本来都要爬起来了,被他踢了一脚,立马又摔了下去。
他却一句抱怨都不敢有,手脚并用爬起来,把掉在地上的饮料装进纸箱,打算再扛进去。
夏小阳看得气愤不已,很想上前阻止,却又拿现实当中的人没有办法。
他推推周且说:“你不是会冰刺吗?你去给那家伙来一记冰刺,太欺负人了。”
他自己倒也是可以让人感到寒冷,但若是想达到周且的冰刺的效果,象曾经对付季明远那样,把他吓得掉进河里,得付出极大的代价。
他可不象周且,损失一点能量,自动的就可以恢复过来。
他的能量损失了就损失了,补不回来的,除非吃能量体。
说真的,夏小阳倒是真的想把那保镖变成能量体,吃了。
周且却不肯动身,愣愣地看着那个扛纸箱的男人。
“怎么了?”夏小阳奇怪地问。
在他眼里,周且向来是个爱憎分明的人,同情弱者,打击恶人,可是现在,他明明看见那人被人欺负,竟然无动于衷。
这太奇怪了。
周且仍然看着那个男人,说:“有一句话你应该知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那个人,我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