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诡异的一幕,宁息再次吓得心惊胆颤,他侧头看向左农,发现左农手中没有持剑。宁息难以置信的问道:“这把剑在吸血?”
“嗯,这把剑你控制不了,放弃吧。”左农再次面色凝重的说道。
“不,那怪人说的都是真的,那这柄剑就必须是我的。”宁息盯着那柄颤抖不止的赤剑,说道:“只有这样,我才能和宁渟遇到父亲。”
话落,宁息冲上前去伸手握住了剑柄,那柄颤抖的剑忽然停止了抖动,仿佛被主人抚摸后温顺的宠物。
看到这一幕,左农的脸色也有了变化,出声道:“你再拔试试。”
宁息点点头,紧紧握住剑柄准备一点点用力将剑抽出,奇怪的是,宁息竟然不费吹灰之力便将剑抽出,这剑忽然又轻的像一柄木剑。
宁息疑惑的看着左农:“大叔,这把剑……。”
“这把剑与你袖间的紫陌一样,具有灵性,它饮了你的血,现在认你为主了。”左农说完,忽然身形一闪消失在了屋顶。
“大叔,顺手带我下去啊!”宁息大喊,可是已经来不及。
顶不住塔顶的大风,宁息果断的趴在了塔顶,一点点的往檐角挪动,看到站在窗口神色焦急的姐姐宁渟,他兴奋的扬了扬手中的剑。
宁渟站在窗前听到了寒风的呜咽,却没能听清左农与弟弟宁息的对话,她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焦急的等待,此时看到弟弟手中拿着从屋顶上取下来的剑,喜极而泣,眼泪又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宁渟心里也很清楚,弟弟宁息取回来的不仅仅是一把剑,更是验证了那怪人的预言,未来可期,以后的路只要她和宁息继续坚强的走下去,他们一家人就还能相聚。
塔下,宁息仔细端量这手中的剑,不论姐姐宁渟怎么讨要他都不愿给姐姐碰上一下,倒不是他小气,而是他知道这是一把饮血的剑。
虽然这把剑在饮过他的血后变得温顺,但他的手背剑割破的那一瞬,手腕处紫陌散发出来的寒意,左农忽然出现在他的身后将他与这把剑拉开,这些都说明了这把剑在那一刻对他来说是有危险的。
“哼,小气!”宁渟敲了一下弟弟的脑袋,没好气的说道:“想好给这把剑取个什么响当当的名字了吗?”
宁息微微一笑,“我已经有一把紫陌了,恰好这把剑剑身赤红,就叫红尘吧!”
宁渟点点头,眼神微微有些出神,浅吟道:“红尘紫陌,斜阳暮草长安道,是离人。”
“姐,你知道这首词?”宁息很意外,书院里的教学事实上很是枯燥,为了应付三年后的学院考核设立的应试教学,所学类容也仅限儒家经典,也唯有柳先生会带他和白言两人进入藏书阁让他们自主阅读而不设范围,所以姐姐宁渟会知道这首词让他很吃惊。
“柳先生的词,书院里很多姐妹都在偷偷传唱,水儿姐尤其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