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胸无大志。”
秦玄箓呵呵一乐,“你前天教我那首诗,你今儿就忘啦?悔教夫婿觅封侯啊。”
“那是她丈夫在战场上为国死义了!”
“且,还有另一种解释呢,那是他老爷们儿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爷们儿我要是做了官,少说娶他房小妾!”
“你敢!”柯思雅怒气冲冲,柳眉倒竖。
秦玄箓现在变得越发像他爹秦通,翘着二郎腿,提着烟杆儿笑道:“咱虽有夫妻之名,爷们儿可从没碰过你,就算我真娶了房小妾,那跟你有啥关系啊?”
“你这人,哪来那么多歪理?跟我没关系是吧,好,我明儿个就回娘家住!”
秦玄箓本以为她说得是气话,但他忘了,这可是敢逃婚的主,义无反顾的就作出这样有辱女儿家名节的事情,柯思雅向来说到做到。
最后还是秦玄箓合着柯家老爹好劝歹劝的把她劝了回来。
那天晚上,柯思雅把秦玄箓从地铺纠到床上,直接倒在他怀里,语气有些飘忽,像刚睡醒似的。
“喂,以后你怎么办,我怎么办,你也没个准话儿。”
秦玄箓回应道:“怎么,不想守活寡了?”
“你信不信我……”
“我信我信我信,您消消气成么,这可是你先提的这茬。”
柯思雅努力平缓自己的呼吸。
“不要再吊儿郎当下去了,你和以前一样,你现在是一家子人。”
“是,爱妻教训得极是,我爹已经联系了人,过两天我就去学门手艺,放心,养家嘛,我是不会懈怠的。”
“我教你的‘手艺’,才是真的出路。”
秦玄箓一拍脑门,又来。
看秦玄箓这不争气的样子,柯思雅也有点习惯了,她一直没告诉秦玄箓的是,她真的不甘心。
柯思雅虽然出身在小门小户里,也并不是普通的庄户人家,她爹柯绝也是个有功名在身的人,柯十哲自小就表现出了如今这样不懂事的样子,所以柯绝就把全部心力都放在了柯思雅身上,也不是希冀柯思雅能有什么成就,在这片天地,女人读了书也没法去做官考功名,实际上,这不过是柯绝弥补自己遗憾的一种方式。
所以,柯思雅虽是女儿身,自幼学的都是四书五经六艺,论经学上的造诣,柯思雅有自信不输给她所知道的任何一个男子,包括她的父亲。
原本,柯思雅看秦玄箓还算聪明,是打算把他调教成一位先生,代自己去博个功名,可秦玄箓的表现比她那个弟弟压根就没好多少。那些梦想和抱负,注定完不成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