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不容易将杨恭哄好睡着,就立刻去药圃将玉照抓出来,狠狠打了一架。
“呵,你当神君比我久几万年,才三千回合就不行了?再来!”我心头的火还没全消。
玉照略显狼狈地扶正他的鬓,“很明显我让着你呢,差不多得了啊,再打我可还手了!”
原本已经准备罢手的我立刻又觉得身上有劲了,“有本事来啊!打!”
又是数千回合后,我俩都精疲力尽,话都懒得说,纷纷回府倒头就睡。
一觉醒来,我浑身酸疼,却感觉怀里热乎乎的。
睁眼一看,小杨恭不知何时钻到我怀里来了。
小孩子的火气很旺,抱在怀里暖融融就像个小火炉。
我回想起来,明明入睡之前,我俩是一人一头各盖一个小被窝的。
估计是杨恭睡相不好。
我一瞧窗外已经大亮,阳光明媚。
我拾掇拾掇,很快起身。
我才一起床,杨恭便醒了,一骨碌坐起来。
圆溜溜的小眼睛直直看着我,闪闪发亮的。
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冲他说,“起来了就去洗漱,一会儿吃了早点,咱们就下山。”
在长白雪山住一天也就罢了,肯定不能常住的。
倒不是因为天冷或者别的,杨恭虽失了忆,体魄修为都还在,丢到雪坑里埋上三天三夜也冻不着他。
主要是因为这里太过冷清,方圆十里漫山遍野除了我和玉照两个和一只白猫之外,没有任何活人。人太少不热闹,不利于小孩子的身心健康。
我已经打算好了,去凡间寻个太平些的国家,找个小镇住着。
既有人烟,也不会担心战火纷扰。
到了年纪就让他上学堂,跟着教书先生读书写字。
按照正常的方式养大个男孩还不容易吗?
寻常人家怎么养,我就怎么养。
十年而已,也很容易的!
我心里美滋滋的盘算着。
理想是美好的,但现实总会给我沉重一击。
头天下山,杨恭便发起了烧,到了夜间额头烧得滚烫,温度怎么都降不下来。
这不是寻常的风寒或者头疼脑热,我寻了冰袋放他脑袋上,没一会儿冰袋就融成了温水,他的体温半点没降。
我没法子,强行将我自身的灵力倒灌进他体内,才成功控制住体温,一折腾就是一天一夜。
直到第三天,杨恭才清醒,又活蹦乱跳起来,成没事人了。
又过了半个月,没有复发的迹象。
我这才好不容易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