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次日中午安娜斯娃男爵才带着七个疲惫不堪的士兵和十几个拖家带口的农妇回到安德马特堡。
不知道男爵是不是听从了大将军的调令,反正,一路走来,似乎接到调令的就只有伊利丹一样,这不经意间让伊利丹满是疑惑。
如果那封信件是假的话,为什么会出现在结界外围,为什么会知道自己的踪迹。
那如果是真的话,为什么就只有自己收到了调令,而其他人却没有丝毫的回应,难道仅仅只是针对自己一个人吗?
这或许是一个支线,不过自己貌似没有时间去了解清楚这个东西了。
想着想着,就被通知她们的男爵回来了。说是男爵,只不过是伊利丹为了方便认识而以为的男爵,实际上这个单词读音和女爵完全相反,不过,为了符合现代的意识,稍微更改一下也是无妨的。
当得知一个自称宫廷南境治安巡逻官的家伙来到堡中的时候,安娜斯娃男爵心中一阵疑惑,不经开始怀疑起对方的身份,这些年来除了每年的纳税季节米兰市中会派人前来征税外,这个偏远而安定的边区已经很久没来过陌生人了。
当然那些无处不在的狗杂种除外,不过现在四处闹着动乱,而哥布林的灾难反而相比盗贼们的少了很多。
真是讽刺啊,哥布林的大乱子,却比不上强盗们造成的小乱子。
听说来人,还是个宫廷委派的什么巡境官,难不成是自己的事情败露了?
初见伊利丹几人时,伊利丹男性面孔尤为突出,让人怀疑是不是某个大贵族的私生子,被派遣到乡下来历练的。
安娜斯娃男爵一开始还觉得几人很有一股子悍勇气势,可听说伊利丹只是一个没有贵族头衔的平民官后,安娜斯娃男爵的态度就冷淡了不少,毕竟性别歧视无处不在,伊利丹已经习惯了,只要别耽误自己的正事就没有问题了。
而当伊利丹说明此行目的是征集粮饷以后,安娜斯娃男爵脸色越来越差,看她的表情就差没拔剑相对了。
“收税?不可能……我……我……这里都已经很久没有税收了,你一个小小的平民也敢到我这里打秋风!鬼知道你是不是假冒的……来人……”安娜斯娃狠狠地拍在桌子上,让周围人吓了一跳。
好几队士兵拿着长剑从各个地方钻了出来,看来这个男爵“久经风霜啊”。
“男爵大人……息怒,先听我说完。”
“哼………”
说明了来意强调了巡境队的作用后,伊利丹仍然努力说服眼前这个面善的男爵。
“可笑至极,你一个巡逻官竟然敢威胁我?”男爵冷眼看着伊利丹,周围的士兵也慢慢的推下去。
“尊敬的男爵大人,这并不是威胁,而是合作共赢,我知道安德马特堡境内多是贫瘠的山地,但是相比那些钱粮,您领地的安稳不是更为重要吗?”伊利丹盯着男爵的眼睛说道。
自己和对方完全处在两个频道中,她觉得自己是来敲诈的,自己想说明缘由却被狠狠打脸。
安娜斯娃心情慢慢的平静下来,目光中敌意很明显犹如芒刺在背,尽管话中没有懊恼但是轻视却少不了平静道:“巡境官大人,我想我领地的治安还不需要一支没有影子的巡境队来维持吧?”
“是吗?那您今天带回来的是什么人?我猜她们都是遭了山匪无家可归的人吧?我绝不否认您的勇气和战力,但是您想想仅凭安德马特堡中的十来个守卫和临时征召起来的二三十个农妇,您能将那些流寇群盗赶回波热山区吗?,您能将哥布林们通通从您的领地中消灭吗?”
男爵脸色有些难堪,看了一眼伊利丹,“我……你……”
伊利丹不待安娜斯娃回答,低头看着手中转动着的角制酒杯轻声慢语地说着:“您不能,对吧。“
“我……”
”您,别急着反驳。还有,入秋前你辖地的阿尔斯堡被一群山匪强占了吧?那可是您的一个骑士采邑领,不知道阿尔斯村堡里的爵士老爷逃出来没有,要是您不尽快将阿尔斯堡从山匪手中夺回来并救出那位可怜的骑士老爷,恐怕到时候侯爵大人和宫廷就得派其他贵族来安德马特镇守牧边了。”
安娜斯娃心中咯噔一下,她并没有将阿尔斯堡被山匪攻占的消息上报给宫廷,因为这样的失地之罪足以让她丢了爵位,尽管自己有办法保住,可是那样付出的代价就太过于昂贵了。
她这半年来多次征召领地农妇组建军队去收复阿尔斯堡,可是她手中除了几个骑士及侍从还有自己手中十多个军堡守卫勉强有些战力外,征召的几十个农妇每每刚一接战便被凶狠的山匪们冲散,如此几次下来都没能收复阿尔斯,倒是自己战死了不少的领民。
让女巫们帮自己,可是这群家伙总是推三阻四,如果自己也是六星女巫,何愁不能将这些盗匪通通剿灭。
可恶啊,如果侯爵大人知道这件事就真的完了,难怪这个家伙丝毫不慌,当时自己就应该把他赶出去的。
“难道,侯爵大人已经知道了阿尔斯的事情了?”男爵语气中略有一丝慌乱。
一切如我所料,看来这个男爵并没有想象中的聪明,容易暴怒,又容易受骗,做事冲动,毫无远谋。
这种人极易受骗,又极易被别人一番话打动,从而做出违背初衷的决定,总而言之,伊利丹讹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