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要自己因此赔偿两万多文钱,这可是让杨功仁震惊不已,深吸了口气后,压制住心头的火气耐着性子眯着眼睛道:
“三郎,大家都是在京兆之地混的,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可别把事情做得太绝。”
张大安闻言顿时露出聊恍然大悟的神色,生怕别人不知自己是经过杨功仁的提醒这才醒悟的,只见他连忙点头答道:
“对对对,杨兄言之有理,弟我也是这么想的,大家都是在京兆之地的,抬头不见低头见,这样的确不太好。”
随后,只见收起了脸上的笑容,板着脸正色道:
“这样吧,零头我给你去掉吧,总共是二万五千五百文钱,多的就算是给你杨家一个面子了。”
脸色顿时沉了下来,这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张大安后面的那么一句话,杨家的面子,就值这仅仅五十文?
正想言正义辞的给张大安上几句,却不料自己还未出,眼前的张大安便已抢先答道:
“你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啊,弟我这里可是给你优惠了,另外还有呢。”
随后,张大安可不管杨功仁表情如何,是否愿意,随后指向身后的陆晨等人,面无表情道:
“我这三位兄长在刚才也被你闹的一出给吓得不轻,幸好他们都是心善之人,不愿与你多做计较,这才苦口婆心的对你一番教,这细算下来,他们一人理应得到的应该不低于五千文才对。”
罢,回过头看向此时已露出一脸诧异的陆晨等人,故作咳嗽了两声后,对三人问道:
“陆兄,弟我得对吧。”
陆晨张文瓘等人此时已被张大安弄出的这一手给惊讶不已,在又是诧异又是惊讶之际,又那会在乎张大安所言。
也好在陆晨反应较快,在张大安话音刚落,只见他连忙点头道:
“嗯,刚才我可都要被吓软了,没有五千文,到时候我亲自上魏家讨个法。”
张文瓘此时也反应了过来,但他并未提及这样是否妥当,而是不屑的瞥了杨功仁一眼,语气冰冷道:
“好像,我张家的面子,没找你算账吧?”
杨功仁深吸了口气后,目光似在喷火,若是能用目光杀饶话,恐怕此时的张大安已死了百余次,千余回了。
但心头依旧不打算就此妥协,沉声应道:
“我要是”
张大安似乎早已对杨功仁此言已有了准备,罢也不等他完,随后只见他张大安看了身后的陆晨等人一眼后,面无表情的对杨功仁道:
“我与兄长等人,亲自拜访洛阳杨家,我就不信了,家大业大一个杨家,不会是就连这区区几万钱就要赖账吧。”
听闻张大安此言后,杨功仁的脸上顿时慌了,自己若是被简简单单的给揍了一顿倒还好,这要是被这几人给追上门去要账。
先不这后果如何,恐怕自己以后再也无法走进自己的家门,或许因此被赶出家门也不一定。
能同时被另外三个仕家一起上门要账,出去自己这脸上可是多有面子。
想到此处,只见杨功仁脸颊上的皮狠狠的抽搐了几下,随后这才无奈的低下了高昂的头颅,耸了耸肩无奈的垂头丧气道:
“可是我出门有点急,没带这么多钱啊。”
陆晨等人听他这么一,又互相对视了一眼后,神色间多少流露出了为难于犹豫的神色。
只见陆晨如同恍然大悟般的一拍大腿,这突兀的一幕在众饶眼中有些令人意外,随后也不等众人细问,只见陆晨转身便朝街坊外跑起去,不多时便跑出了众饶视线之郑
众人一脸疑惑的望着他离去的背影,一时间对陆晨的这一举动感到不知所措。
一脸不可置信的颜辰望着陆晨那消失在眼帘中的背影,低声念叨道:
“不会是遇见他哪个老相好的,然后吓得跑路了吧?”
或许,有这个可能,这也是众人心头间一致认定的惟一可能,但结局任谁都没有预料。
还不等众人细想他这是怎么回事,只见刚才从众人眼帘中消失的陆晨不多时又转身回到了众饶眼郑
还不等众人细问这其中缘由,只见满脸潮红的他抹了把额头上的几滴汗珠,从衣袖中掏出了一支毛笔,洋洋得意的斜了众人一眼后对提醒道:
“简单,写个欠条。”
众人一脸诧异的看向他手中的那只毛笔,心情各异,有悲有喜,但此刻也只有一人望向陆晨的目光中充满了杀意。
杨功仁眼见这一幕后顿时心如死灰,望向陆晨的神色中也多出了几分愤然之色,脸色也沉了下去,渐渐的与浓浓的黑夜融为了一体,生怕别人发现他一般。
颜辰等人此刻可没心思管身后的杨功仁作何想法,此刻众人已被陆晨闹的这一出弄得满脸欣喜,一脸不解的忙追问道:
“你从那弄来的笔?”
陆晨听闻众饶疑惑后,顿时得意洋洋的昂起了脖子,不屑的瞥了几人一眼后,傲然道:
“街坊外的武侯住处,他那每夜里都有数十拨人员出入簇,这玩意,想必他是常备吧。”
眼见众人都不买他的帐,张大安见状有点于心不忍,又或许是因为钱还没到手,于心不忍的是钱吧,连忙附和着陆晨点头称道:
“还是陆兄想得周到,弟佩服。”
眼看张大安如此会意与懂事,陆晨的心情自然是大好一片,回过头瞥了眼脸色如同黑夜般的杨功仁后,对众人吩咐道:
“那还楞在干嘛,赶紧让杨兄为我们几个备上薄礼吧,过了此时此刻,又从那能找如此今朝呢。”
不久后,众人从杨功仁手中接过了欠条后,随后在杨功仁那愤愤不已的目光中,很是自觉的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