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我忙连退了三四步,长剑倏出,火焰围绕升腾。
“这是怎么回事啊!”头顶传来卡拉赫的尖叫声!
“毁了藤蔓!但不要伤害灯塔!”索伟尔久违的没有使用魔法剑,单纯的依靠踏实的剑术就斩断了追攻而来的藤蔓。
“行吧。”火焰熄灭,我不敢确定那一层恶心的青苔是不是能防火,但我依旧在长剑的剑刃上凝聚了一层薄薄的风刃,以减少长剑的损耗。
藤蔓也意识到了地面上的我和埃尔文对它们的威胁更加严重,不仅仅是灯塔周身,就连附近几米的土地中也窜出碗口粗的藤蔓。而且这些新生的藤蔓明显更加具有进攻性,周身长出了普通玫瑰荆棘一般的倒刺。
“植物的荆棘可以这么硬的?”尽管也是一刀砍断,但是明显感觉到刚刚碰及荆棘时,剑上传来的触感就跟砍中劣质金属制品一样。
擦擦擦,又是连续几根藤蔓向我袭来,我此时很庆幸当初在圣人居,被那个恶心的肉球洗礼过一遍。和那个触手相比,这些个枝条根本不过是些枯树枝而已。
更何况现在,我也不是一个人。
战场上失去了莎菲与埃尔文的身影,取而代之的是一只雄狮的身后跟随着一条鬣狗。我抓住空中回旋的突击步枪,火焰子弹不仅仅两三发就能烧断藤蔓,更加可以点燃断口。这些藤蔓确实有生命,被点燃之后就在地面上痛苦的抽搐。
原本还不被我们看在眼中的再生能力,现在彻底被火焰压制为零。
“索伟尔这里!”我的眼中,一旁的空地上出现了一个一直游走的黄色标记点。这也是埃尔文的团队技能么?
索伟尔等待这一刻已经不耐烦了,空中落体的他,手中长剑的剑尖,凝聚着一点蕴含着巨大魔力的光芒。
随着长剑命中目标,连同周围十几米的土地都冒出诡异的黑色光芒,再然后,土地碎裂,黑色的火焰冲出地表,同时还带着一块不大的黑色肉块飞出地表。
它径直的向上飞去,最终落入被卡拉赫高举的透明玻璃瓶之中。
黑色的火焰逐渐熄灭,原本缠绕在灯塔之上的,以及四周新出现的所有的藤蔓都化作了灰烬,在地面之上连任何一点残渣都不剩,完全化作了一片虚无。或者说,除了灯塔墙上青苔留下的痕迹之外,就不再剩下藤蔓存在过的证据了。
确认过这处灯塔实际上并没有内部的入口后,我翻身骑上独角兽,飞上灯塔顶端。
我和莎菲坐在旁边的石头沿上偷懒,也不打扰另外四个人解析灯光和肉块。
“莎菲,你兽化的进化到头了么?我看你变成雄狮已经有段时间了,尽管在控制和运用上看得出你日渐熟练了,却不再像之前一样有太明显的体型上的变化了。”我可以说很少和莎菲说过话,一开始陌生的时候都是跟着埃尔文,后来熟悉了也就是缠着乔那个老色鬼。我到现在都记得当初在乔想偷看莎菲**,结果被我看穿而制止的的表情。
“嗯…怎么说呢,莎菲确实是在形式上到了一个终点了,也就是体型上还有一点发展的空间。但是莎菲并不只有这些啊。莎菲还有很多的战斗技能没有学习和熟练的,反而是在形态上发展太快了。如果不是大叔说,习惯了身体战斗后,再进化体型反而还要重新适应,不然莎菲也不进化那么快啦。”石头沿的高度不矮,再加上下面是空的,莎菲坐在石头沿上,穿着凉鞋的精致的小脚丫晃晃悠悠的,一点也没法和刚刚凶狠凌厉的狮爪相联系上。
“你现在跟乔关系非常好啊。”
“嗯是啊,大叔教莎菲写字,读书,战斗,做饭,缝衣服。大叔有种爸爸的感觉,他把莎菲当做女儿,而不是奴隶看待……所以莎菲真的很喜欢大叔!久违的,被人需要的感觉呢……”莎菲双手托腮,眼睛不知看向的人群还是远处的海面。
“女儿么…”同样曾经是奴隶,虽然成为了勇者之后,都经历了多次的生死,但所幸我们都找到了珍惜自己的人,和自己要去珍惜的人。即便我们迎来的过程再艰苦,结果甚至可能出乎预期。但终究,在这一场路程之中,我们还是收获了些什么,收获了一些我们曾经奢求而得不到的东西。
“对了莎菲,你说你曾经也是奴隶,那你现在还能记得起来,成为奴隶之前所经历发生的事情么?”我直到现在也没能再回忆起更多的过去,所以想问问莎菲是否也是如此。
结果看到的只有莎菲低下头,看不到她的表情,一会儿,她的肩头开始颤抖。
“啊,对不起。让你回忆到不好的事情了吧。对不起对不起,我以为所有的奴隶都是像我一样,被吃药而忘记了过去呢。”我跳下石头沿,但不知道她会不会介意我握紧她的肩头或者别的什么。
“喂,弗洛德。你干了什么!”那边的埃尔文似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我连忙转身,双手合十,连忙说没什么。而莎菲也是挥了挥手,示意没事。
“弗洛德,曾经,也是奴隶么?”莎菲抹了抹眼角的眼泪,眼角到鬓头之间划出两条泛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