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你岂知道污蔑皇后是何等的重罪?”楚漓的眼眸变得幽深,周身散发出冰冷的寒意,似要将那指控凌雪瑶的宫女吞噬。
“奴婢不敢欺瞒皇上,真的是皇后娘娘吩咐奴婢将毒药在夏至宴当日下到她的膳食中,奴婢没有撒谎。”那宫女叩头如捣蒜,瑟瑟地道,“那日皇后娘娘见奴婢因犯错被容嫔娘娘责打,便说奴婢伺候不好容嫔娘娘,让木槿姑姑打发奴婢去了御膳房帮厨,夏至宴前夕,皇后娘娘突然将奴婢叫到未央宫,把一瓶红色的瓷瓶叫到奴婢手中,嘱咐奴婢在夏至宴的宴席上,将这个药放入到娘娘的汤品中,奴婢感念皇后娘娘心善,将奴婢从容嫔娘娘的虎口下救出,当下也没有多想,只想着帮皇后娘娘一个忙,以此还了娘娘对奴婢的相救之恩,直到夏至宴上传来皇后娘娘中毒的消息,奴婢这才开始疑心那瓶药,后来皇后又派身边的人来告诉奴婢,入宫有人查到奴婢身上给皇后下毒是株连九族的大罪,但只要奴婢说是容嫔娘娘因为怨恨娘娘对她行了宫规,以至失了皇上的恩宠,故而怀恨在心,于是连同奴婢做戏,故意把奴婢赶到御膳房好找机会谋害皇后,如此皇后娘娘便设法保住奴婢的性命。奴婢一时糊涂,为了活命不得不听皇后娘娘的安排。”
一直半阖着双目的太后,听后低喃了一声,“可惜了容嫔这个傻孩子了。”那声音带了几许的惋惜和沉痛的慨叹。
好一番说辞,这般的滴水不露,前因后果在逻辑上几乎无懈可击,这宫女上次乾安殿面对楚漓和自自己的时候可没这么有条理,凌雪瑶不禁心下起疑,这个宫女似乎是有些奇怪。。。。。。
楚漓只是淡淡地看了眼太后,并未理会,倒是一脚踢翻那宫女,凛然喝道,“大胆贱婢,满口胡言乱雨,当日在乾安殿是朕亲自审问的容嫔,她亦是亲口向朕招认,她因为怨恨皇后并且嫉妒皇后有身孕,这才狠了心,想要置皇后母子于死地,如此你作何解释?像你这般首鼠两端,说法前后矛盾的人,说出的话怎么能信?来人,把这个贱婢拉出午门外,千刀万剐,在将她的尸体悬于城墙三日,让人知道背主忘恩,诬陷中宫皇后的下场。”
那宫女当即面如土色,惊恐地看向太后,想象太后求情,却被太后凌厉的眼神吓得说不出话,只得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对着楚漓哀求道,“皇上饶命,黄山饶命奴婢说的句句属实,句句属实呀。”
殿外的禁军听到楚漓的旨意,正欲上前将那宫女拖走,只听见太后淡淡地开口说道,“皇上怎得如此肯定这宫女是在污蔑皇后?皇上如此迫不及待的杀掉这个奴婢灭口,是在极力为皇后遮掩什么吗?”
楚漓的眼中蒙上一层杀意,即使是在面对太后的时候,这份渗人的杀意也不曾减弱半分,一字一顿道,“母后谬论,皇后是楚国的中宫,母仪天下的典范,不容许任何人质疑和污蔑,这是皇后的威仪”,也是朕的威仪。”
楚漓的话说得极为生硬,太后听后不禁勃然变色,怒喝道,“如此草草的杀人灭口,皇上就不怕堵不住天下人的悠悠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