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柜台,萧泽朝老掌柜拱手作揖:“恩公,多谢款待,有缘再见。”说完就要往外走
萧泽刚想往外走,老掌柜一把拉住他的手说道:“萧贤侄,这就不厚道了啊,怎么刚把我们兴致提起来就要走啊!”萧泽其实也没真的想走,就等着老掌柜来拉呢,毕竟要是自己主动提出来那多丢面儿啊。所以老掌柜这么一拉,萧泽也就顺势停了下来,说道:“老掌柜,不是我不想说,而是在下急着出城,再不出,城门就关了,在下身无分文,也没有落脚之地,想趁着太阳没有下山,多走几步路,好找地方投宿。”说着拉开老掌柜的手就要往门外走。这都是借口,诸位别信。
“贤侄莫慌,今天的天色也不早了,再多走几步又能走出几步,今天就在小店住下,”老掌柜也很配合,抢先几步有把萧泽拦下。
“可...老掌柜这合适吗?”
“这有什么合适不合适的!就这么说定了!小六子,端壶茶水过来,萧贤侄说的口渴了。诸位别急,萧贤侄这是口渴了,下来喝口水罢了。”还是老掌柜的经验丰富,三两句就把众人的情绪安抚好了。
其实到了现在,该明白的都明白了。萧泽想留在天然居,但是又不好意思直说,于是就想了这么一个法子。意思是你看,我会说书,说的还很好,能给你吸引食客进来,你就把我留下了吧。说白了就是有点傲娇。老掌柜也看出来了,顺势而为,反正自己也没有什么损失。
萧泽回到刚才自己吃饭的桌子,小六子已经把茶送来了。喝了一口,抬头一看,小六子还没走在自己眼前站着。问道:“有事吗?”小六子有点不好意思,抬手摸了摸头笑道:“没事,就是想问问,你说的都是真的吗?说的比戏台上演的都好。”“哈哈,也许是真的,也许是假的,我也是听人说的。”
喝了茶,休息好了,萧泽接着讲。先道了一声谦:“大家伙儿不好意思,刚才说的是口干舌燥,是在撑不住了,下去喝了口水,这不刚喝完,这就上来开讲。”观众也很体谅,毕竟说了好长时间,要是自己也会口渴,下来喝水,人之常情。
书接上文,小伙计官称小力笨儿,这小力笨儿,是沧州?方言,是指小店铺里打下手、做杂活儿的小伙计。小力笨儿正把头伸进屋里吆喝着,身后出现一人,手里拎着两个人头。就在后面这么看着。一伸手把两个人头轻轻的放到小小力笨儿的空桶里。与此同时喊了一声‘谁啊!’
萧泽正的渐入佳境,而听众也逐渐沉迷在萧泽的故事里。这段的信息量有点大,水铺小伙计匆忙间将两颗人头带回自家店铺,却毫无所觉。水铺掌柜在种种猜测之后,选择嫁祸给隔壁油盐店的山西掌柜,把人头挂在油盐店的挂幌子的花格上。把山西老板舅甥俩吓到不清,这么一数,竟然数出来三个人头,其中一颗女人头俩人认出来了,是白芍药的,另外两颗男人头其中一颗俩人觉得眼熟,另外一颗不认识。其实俩人觉得眼熟的就是水铺的小伙计小力笨儿。山西老板把三个人头摘下来放到后院的醋缸里。水铺掌柜杀了小力笨儿之后,拿着脑袋往地下磕了几下,毁容了。所以山西老板没认出来。而马三这边,没有等到二哥,碰巧也进了小力笨儿送水的院子,在院子里遇见一个神秘人,想杀自己,但是被马三反杀。马三进了卧室一看,发现床上躺着两具死尸,一男一女。
此时太阳已经落山了,萧泽一看时间也不早了,决定先把这段结束。
“这马三拎着脑袋出了门,眼看见旁边有一口坛子,心说这天已经亮了,就这么拎着脑袋出去也不合适啊,我把脑袋放这坛子里吧,这三两天也不会被发现。迈步到跟前,把坛子盖打开,举着人头就要往里边放,一瞧!嚯!这坛子里头还有一个人头!在仔细一看,马三傻眼了,二哥!”
说完,萧泽一拱手道:“诸位,这天也不早了,我站了一下午了,说实话啊,累!要不今天就说到这儿,诸位要是觉得好,可以照顾一下小店的生意。要是还想听明天可以再来。”萧泽实在是站不住了,身子直打晃。
小六子机灵,一看萧泽好像站不住了,快步上前扶住萧泽,引着他往后远走,来到了几件屋子门口,推开其中一间,说道:“公子,这是我的房间,您现在这里休息一下,我去给您倒壶水。”扶到床上坐着,小六子起身出去了。萧泽今天是累坏了,这一座啊,睡意就涌上来了,身子一歪,躺床上就睡着了。等小六子回来一看,萧泽已经打起呼噜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支。
此时大厅里都沸腾起来了,“今天看是长见识了,平日里光听说有唱戏的,变戏法的,胸口碎大石的,还真没听说过说书!张员外,您老人家见多识广,可曾听说过。”说完招呼过来小六子:“小六子,炙子骨头,白肉,群仙炙,羊肉丝羹,再上两个素菜,一壶黄酒,我要和张员外好好喝一顿。”说话的姓金名不二,乃是嘉兴府赫赫有名的圆通钱庄的东家。而张员外则姓张名仁,家里是做丝绸生意的,只不过年纪大了,就把生意交给子侄辈打理,自己在家安心养老。
“老夫也没有听说过,不过听这后生口音不想是本地的,倒有点想是北边的口音。你看他讲的故事里什么什么胡同讲的那么明白,说不定是京城人士。”
“嗯,有理。唉你说那闷二为什么会死了,脑袋还让人砍下来放坛子里。”
“这你问我我问谁去!这小子坍板(差劲,不地道)说了一半就不说了。不行,我明天一定要早来,就在这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