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现在也挺好的,我从没见过像你这样的女孩,知道吗予歆,你的笑很暖人。”
其实真正的微笑,在大人来说会很温暖,予歆的年纪,更多来说就像是傻笑,傻傻的女孩,却又显得很可爱。
“我是说报答,超哥,你的眼睛有没有事,踢球受影响吗。”
“还行,没什么事的不会受影响。”
予歆有些埋怨:“为什么你近视了不告诉我,该让我知道的。”
“告诉你有什么用啊,再说了也不严重,时好时坏的。”
“我有办法啊,”
仁超有些不相信:“你能有什么办法啊。”
“超哥,”予歆拍了一下仁超的肩膀:“我的视网膜你要吗,我听老师说过,关于用眼卫生,近视就是视网膜的问题,如果你要,拿去好了。”
“别胡说,你知道视网膜是什么吗,超哥怎么会要你的。”
“我说真的,你踢球要用眼睛的带个镜子多别扭啊,我一个乡下妹学习好坏无所谓,那镜子咱不要了,反正梁姨也不想你戴。”
仁超愣了一下:“你说什么,我妈找过你。”
“哎呀,我说错话了。”
仁超点了点头:“那就是说,我妈还不想让我知道。”
“对不起啊超哥,你现在知道了,真的是不好蒙啊我没办法了。”
“好了丫头,不要想那么多了干嘛要蒙我,还有以后,不要再说什么视网膜的事情了,眼睛对一个人来说有多重要,予歆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的眼睛。”
“嗯,我知道了。”
但是这一切不是一个小丫头能摆布的事情。
在家里予歆的学习条件很差,一个很小的书桌十四瓦的小灯管,而且被挑到很高的距离。
当然这只是书桌上方的灯管,屋子里还有一个白炙电灯被吊在房顶中央,那是作为整个屋子照明用的瓦数也不是很高。
更不巧的是予歆的书桌非常低矮,而且是在床尾,夏天挂蚊帐阻住了很多灯光,应该说这个十四瓦的小灯管就是害人的元凶,专为她学习特意安装的。
也就是因为有这个灯管书桌就放弃了床头窗户的自然光,当然了那窗户的自然光也顶不了多大用,因为予歆是住在了阴面不向阳。
而付宇恒呢就有许多特权,一个很大很长的灯管被装在了书架写字台上。
理由是付宇恒的书很多,必须要有一个书架,而且宇恒的房间没有杂物,虽然地方不大吧但是羽毛球篮球衣柜鞋架什么的,都是他自己的东西。
并且他的书架写字台是正对着床铺,学习的时候侧面也有房顶吊着的主照明的光线,应该说是一个很明亮的空间吧并且是向阳的房间。
因为那个时候呢没有室内卫生设施,有尿盆的时代吗小便都是在自己房间解决。
宇恒的年纪十七岁了,当然不能和妹妹在一个房间了,而且更主要的,还是付正彪的偏心,如果予歆能够考上大学,只代表着一笔费用,别无其它。
仁超先是把予歆背到了一家正骨诊所,作为体能超长生他当然知道哪家诊室医术比较好。
诊所的老中医喷了点药,又揉搓了几下之后,还真别说,予歆当时就觉得好了许多,其实本来,就只是崴到了她伤的也不严重。
送予歆回家之后仁超就一直在琢磨刚才的对话,为什么妈妈要找予歆呢还不想让我带镜子,近视不应该就是要带眼镜的吗,不怕我看不见黑板吗,难道还是因为文婷姐姐。
路仁超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在撒谎,不知道自己眼睛的状况,但是上次和父亲的聊天,能感觉到父亲的意有所指,是我想了不该想的东西,就只是想想,难道这也有错吗。
聪明的仁超很快把事情联想到了父亲身上,妈妈不想我戴眼镜,应该父亲也不乐意,难道我最近又有什么想法么,我是去看眼睛啊又不是刻意的接近婷婷姐,老爸你太多心了。
这样想着吧仁超对父亲就有了防备,应该事先想好怎样对话,但是没想到,姜还是老的辣。
想从自己儿子身上探听点东西,路文石还是很有办法的,最主要仁超向错了方向,以为会谈论到文婷的话题,但是父亲只是想验证,他到底是不是近视。
第二天中午路文石阻止了仁超的电疗,你这都一个星期了该有所疗效,再说了电的东西老做可能不好,休息两天吧陪我到商场,进点布料。
仁超心存戒备,等待着父亲的问话,但是当他看到父亲和店员急斥白脸的争价时,父子亲情啊当然要凑过去了,你们这都怎么回事,老主顾了怎么争得面红耳赤。
路文石也不隐瞒,我都算好了你这布一块六一米,三米半应该是五块五,怎么能来花帐呢我可是老主顾。
店员也非常委屈,我也算好了啊用计算器算的,应该是六块三啊,文师傅您是老主顾这咱都没得说,可您不能说您比计算器算的都准吧。
仁超连忙上前,爸您别急啊很少见您这样的,跟店家咱们也不至于的都是老关系了,您先等等,容我在算一遍,您应该不会错的我在验证一下。
对,仁超你来帮我算算,他要是给我算花账,下回咱不往他们这来了,就边上的那块布料,路文石顺手一指。
接着仁超看了看父亲手中的布料,又往柜台内货架上找了找,是最上面一层很靠边的位置,明码标价心里有数,一块八成三块五,就是六块三啊。
怎么可能啊,怎么你算的也是六块三啊,那店家,你再算一遍,我看看你是怎么算的,仁超你也帮把看着点,不能让他玩花活。
于是店员当着父子俩的面又按下了计算器,一点八成三点五等于六点三。
其实路文石的位置,比仁超要近一些,并且故意挡了点儿子,当时的计算机也就烟盒大小的比较普及,如果眼睛有问题应该是不好看到的,这当然是在试探了。
面对结果路文石看了看店员,又看着儿子说,他算的对吗,你也是这么算的。
仁超点了点头。
这应该已经有了十足的把握,而路仁超并不知道正确的结果意味着什么,因为路文石并没有说自己是按照什么价格算的,而且他也没有点破,那好吧,既然你们俩算的一样,对不起了店家可能是我一时算错,年纪大了脑子就不灵了。
店员笑呵呵地说,不大不大,文师傅您正年轻,那这布料我就给你你包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