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冷的夜晚便在寂静中渡过了,小镇的夜间治安大概是全大陆最好的了??没有谁愿意冒着能在短时间内把人或动物冻成冰柱的严寒出来犯案。
第二天一大早,当大地还沉浸在夜色中时,朱一凡已经穿好衣服来到了旅店的外面。几乎每天早上的四点钟,他都会起床练剑,谁也不知道自从卡鲁兹死后,年仅十岁的朱一凡为什么会突然疯狂的开始学剑。
站在雪地里,朱一凡深深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气,从腰间抽出了长剑。这是一柄浑身墨黑的剑,狭长的剑身略带着一点奇特的弧度,护手不同于大陆上流行的样式,只是简单的两片凸起,若是换一个手大的人,根本就起不到护手的作用。剑柄大概是整把剑最漂亮的地方了,黑色的丝线仔细的缠绕在剑柄上,布出了最适合手掌抓握的纹路,在剑柄的末端,镶着一颗亮晶晶的宝石,那是一块鸡心石,淡淡的紫色配上黑身的剑身,很有一点神秘的味道。
可惜,只要是懂一点兵器常识的人,都会发现,这把被朱一凡称为雷霆的长剑,连锋都没有开,换句话说,是空有风骚的外形,却只能算是一柄观赏剑。
朱一凡并在不意别人怎么评价自己的剑,他从不使用其他的兵器,因为雷霆是父亲留给自己不多的几样遗产之一。
和雷霆一起交给朱一凡的,是一个装有三百枚金币的小包裹和一本残破不堪的剑谱。
金币是卡鲁兹这么多年佣兵生涯积攒下来的,而剑谱则是他们家族流传下来的。
朱一凡看看手中的长剑,眼中闪过一道精光,蓦的开始动了。
长剑虽然没有开刃,但并不影响朱一凡练习剑法,漫天的雪花被朱一凡的剑气给激得到处飞扬,在黑暗中,只能看到一个诡异的光团在地面上滚动,这个光团,便是朱一凡的剑圈。
不知过了多久,朱一凡动作一顿,忽然停了下来,“奇怪,还是觉得不对劲,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少年自言自语道。
他所修习的,是家传的雷霆剑法,可惜他不知道的是,在那次导致他家破人亡的战乱中,那本剑谱也遭了殃,最后的几页不知为何遗失掉了,等到它传入朱一凡手中的时候,已经是一份残本了。临死的卡鲁兹没有来得及告诉朱一凡这件事,也许在他看来也许朱一凡根本就练不到那个程度呢,可他没有想到的是,朱一凡的天分好得吓人,加上他又肯用心练武,只花了六年时间便将前面的剑法都练成了,直到他被最后的几式剑法给困住。
残缺的剑法究竟会给人带来什么,谁也无法预料,不过可以肯定的是,朱一凡绝对是一个一根筋的生物,只要是他决定了的事,就一定要做到。所以,这两年来,他每天都要花两个小时来练剑,试图一举将最后的那部分剑法练成。
“唉……”朱一凡叹息了一声,他已经听见旅店中的人起身了,虽然不在乎别人的目光,但他还是返回了房间,毕竟一大清早的就在寒风和雪花中练剑,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用过早餐之后,朱一凡所在的雪弗兰佣兵团在团长霍金布鲁兹的率领下,离开了小镇,踏上了进入冰霜雪原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