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如此,我定不饶她。
我见到了苏依,她训着荒兽在场地中狂奔,烟尘滚滚中我看出了些东西。
只要苏依不会让琼华神君的封神宴出现纰漏,我就不会对她有什么动作。
那时候的我根本没想到,就这么个一品小仙能成为我最大的绊脚石。
我“如实”回禀母后,“景云大约是没辙了,他请了个一品小仙指挥荒兽转圈圈跑呢!看起来脏兮兮乱哄哄的,和咱们的节目没法比”
我知道母后喜欢听什么,因此每句话都说在母后的心坎儿上。
果然,母后容颜大悦。
封神宴到了,节目表演果然如我准备的那般完美。然而,苏依却出人意料,弄出了现场版的龙凤觉醒。
即使她的节目不值得一提,完全没有什么观赏性和意义,但有龙凤觉醒这一招在前,便能代表其他的一切。
我看着高台上看表演的母后脸色一寸寸龟裂,看着她眼中的冰寒,我知道,她很不高兴。
但我却没什么心思筹谋宴会结束后该如何应付母后的责难,因为我所有的注意力都被神台上的琼华神君吸引住了。
神君的封神宴,似乎很不顺利。
我为他揪着一颗心,紧张不已。
琼华神君破圣成神还是失败了,我感觉心中慌乱的很,不知该如何去劝慰。
我站在琼华的神君宫外,满心惆怅。
然后,看到了那个苏依。
母后的命令在耳边回荡,这个人怀璧其罪。
我残忍转身,将苏依丢在身后。我知道,她会被带走,然后消失在这个仙界。
就好像那些没有在仙界留下任何痕迹的人一般,无声无息的就没了。
我要继续去翻阅典籍,看看破圣成神失败后要如何修养身体。若是能找到修补琼华神君伤势的灵药方子那就更好了。
我奔波在没有什么收货的忙碌中,充实而有干劲。
只要想着琼华神君因为服下我千辛万苦寻来的东西而伤势好转,我便觉得幸福。
我的这种好心情,在收到东仙界传来的消息时急转直下。
不为别的,那追杀令上三个人我认识两个:楚月和苏依。
他们竟然会在一块儿?
那么,关进隐蔽仙牢的又是谁?
我亲自去了那仙牢,里面空空如也,铁链断在地上只是一捧碎铁。
按照这种局面推测,苏依早就被人救走,仙牢早就是一座空牢。
母后的责难紧随而来,“仙牢交给你掌管这么多年,你连人逃了都不知道,看来是本宫太过惯着你了”
母后将玉简砸在我身上,“你看看,当初是你弯下高贵膝盖求情救的人,如今回报了你什么?带着人到处闯祸,还登上了东仙界的追杀榜了”
东仙界的追缉令,楚月的模样清晰的很。
我不语母后辩驳,我早已经习惯了母后人前人后全然不同的面目。她想说什么,就随她去,只要她高兴就好。
劝不动她,便不白费力气了。
然后,我得到了那块能够指挥离恨谷私兵的金色令牌,一时间感觉所向披靡。找适合神君服用的药物容易多了,且那些家伙对命令也更遵从。
只要有他们在,按照母后最终的说法,我定然能将她想要的弄回来。
母后想为二弟铺路,而我,只是替他们办事儿的无关紧要的人罢了。
我调用了离恨谷私兵,将东仙界的水绞合的更加浑浊。
母后说过,没有得到她想要的东西,就让我不用回去。
我觉得,离开天宫后年呼吸都变得轻松愉快。
不回去就不回去,我在外面混着也不错。
景轩战败,景云尚未,东仙界打成了一团乱。我趁机去了南仙界,开始培植自己的势力。
有金色令牌在手,南仙界不在话下。
天宫除了琼华神君,没有任何让我惦记的地方。我对那里,已经深恶痛绝。
母后催着,让我送上与仙界之心同级别的宝物,不然景轩就会小命不保。
仙界之心若是这般容易,那就不是至宝了。
我根本拿不出这种东西,或许我能拿出这种宝物的时候也不会愿意拿出来。
就在母后一天十二道传讯,催促我拿东西救景轩性命的档口,天宫留下的仙娥传来消息:琼华神君出面,用自身神力稳固二殿下的伤势。
我被这个消息所震,一时不查竟然被惯常言听计从的堕奴下黑手,夺走了金色令牌。
派出去追回东西的人都无功而返,没有了令牌,我在南仙界便没有了绝对的话语权。原本已经顺从的仙城,又开始蠢蠢欲动。
我只好返回天宫,争夺进入神域的机会。
母后对我的怨恨已经不再隐藏,她交代的每一件事情我都没有达到他的标准,她看我很不顺眼。
而我,已经对她没有了期望。
因此,当父君说“谁进入神域带回来的东西最多,就将太子或者太女之位给谁”的时候,我站了出来,站在与景轩同等的位置上。
景轩让琼华神君晚了多久飞升,我心中就有多少怨气。再加上母后多年溺爱景轩,而与我之间产生的无数罅隙,我果断的站在了父君和诸仙面前。
我们直接闯入了阵法中,第一批仙人损失惨重。
我不关心仙人们的损失,只想找到早一步飞升而来的琼华。
他去了哪里?
终于,我们破开了阵法,看到神域的真面目。
神域,不过是一个被抛弃的地方。
与仙界相比,资源匮乏到根本无法生存的地步。
旁人关注收货,唯有我,一直在寻找琼华神君的身影。
然而,直到无数批仙人进入神域,我都没有找到琼华神君。
诸天宝镜出世了,仙界与神域融合开始了,我幡然醒悟,这次神域的人都只有一条路可以走
没有神器,普通仙人被神域与仙界的撞击余波一震,哪里还能活命?
我看着从神山上走下来的琼华神君,手心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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