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宗和没在言语,生怕说点什么,刺激到她某根神经,到时一发不可收拾就麻烦了。
他伸手将女人紧紧拥住,纤长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穿过她的发间,
“要在这待两天吗?”
这次他还算比较识时务,率先出声询问。
时间这东西对于他来说并不难么重要,而且这以后,苏宗和知道她不会再回来了。
他们必须往前看,而这些人,这些事,终究消失在时间的长河里。
任玉瑶听着男人沉稳的心跳声,心态逐渐平和,
“待两天吧!”
她担心任母承受不住这么大的打击,如果有必要,她宁愿抽取掉任母这些情感,只愿她以后好好的活下去。
入夜。
两人相携坐在青瓦屋顶,看着天上繁星点点,微风拂过脸颊,带来一丝丝凉意。
屋檐下。
双重打击下的任母,整个人像是腌了的苦瓜,没有一点精神。
要不是奶奶一再劝慰,让她吃了点饭,估计,任母连筷子都不想动一下。
“文心,打个电话给苏玺吧!”
奶奶放下碗筷,有些艰难的说道。
任母闻言,下意识抬起头,看向自家婆婆,眸底闪过一丝恨意,
“打电话给他干嘛?”
她当然知道是因为什么了,可这一次她真的不太想,女儿在的时候还好说,现在这情况了,还要苏玺来养他们,那里说得过去。
奶奶抿了抿唇,
“任军摔断腿以后就没上过班,你也一样,咱们家没有经济来源,现在任志枫去了,连上山的钱都没有,除了问苏玺,别无他法呀!”
奶奶拧紧着拳,脸色极为难看,她也不想开这个口呀!
可,有什么办法。
家里一个能撑起的人都没有。
听到这话,任母眼中一下便泛上了雾气,瞬间泪如雨下,心中怨气丛生,
“当初你们不是说,儿子是顶梁柱吗?现在看到了吗?任志枫除了是人的物种以外,还有什么用,从生到死,他给我们家带来过什么,什么都没有,就连吃饭都要伺候。”
“我现在想问,是不是没了任玉瑶,我和你们就活不下去了,既然没钱,为何不能简单操办。”
“问苏玺要钱,我开的了这个口吗?”
有那么一瞬间,任母真对这一家子嫌弃到了极致。
活的跟蚂蝗何其相似,逮到谁,就吸谁的血,这样的人活着有什么意义。
跟猪又有什么不同。
都是等投喂的物种。
听着任母这些话,不止奶奶蔟起了眉,就连爷爷也放下了筷子,
“文心,话不能这么说,现在这情况,谁也不想,如果我们真的什么也不做,到时邻居们不得看我们笑话吗?”
“再怎么说,苏玺也是我们家的后代,既然他有能力,帮衬一下我们又有什么不能呢?”
爷爷不懂,这儿媳妇为何这般抗拒,难道这死的不是她儿子吗?
难道她就能承受,把任志枫这么仓促的送上山吗?
听到着,任母又有些犹豫了,毕竟是她儿子,生他,养他,气他。
但到了这一刻,就这么送上去,确实又有点过意不去,她抬眼,有些朦胧的看着眼前这一大家子人,
“我还有点钱,简单办一下还是可以的,苏玺这会刚失去妈妈,我们……”
不能雪中送炭也就算了,绝不能做雪上加霜的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