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层云弥漫,只有一轮冷月,幽幽的照着天地人间。
“喂,有没有人,给我点吃的。”一道有气无力的声音从黑暗的某处传出。
女人靠在积满尘土的柴房门上,双脚被沉重的铁链牢牢的锁住,勒出一条条带着铁锈的血印,她偏着头冲着门缝外喊道。她的手臂上的模糊血肉混了泥土,几乎就快要凝固了,就在她稍稍一用力,就又带动着重新裂开了。
“告诉你们的主子,我快要不行了!”她的声音嘶哑,却仍旧一种有恃无恐的感觉。
“给我口水喝也行。”她舔舔干裂的嘴唇,一丝血腥顺着喉咙滑入。
然而,无论她声音如何凄凉,无论她说些什么,始终得不到任何回应。
“我死了,对你们谁都没有好处。”
“别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你还是省省力气说不准能多苟活一刻钟。”终于,门外的人厌烦了,讥讽的声音悠悠传来。
她此刻是死是活根本无人关心,若死了倒是最令他们省心的,也省的他们死守在这冷的令人发抖的黑夜。
“等我出去一定让你们生不如死!”这么多年,她习惯了居高临下,习惯了将别人踩在脚下,习惯了身边人对她唯命是从,如今这些话语穿入她的耳朵,简直是她莫大的耻辱。
“你听听她再说什么。”门外的人哈哈大笑,对着另一个人说道。
“也不看看你现在连狗都不如的样子,当真以为你还能出来?”又是一声大笑,“留着你是为了给我们讲笑话听吧。”
“不如你再说说你出来后还想干什么。”俩人看热闹般上前了一步,对着门说道。
“你还别说,这会儿没那么冷了。”他们笑的身上都热乎了起来,已将寒冷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女人的满脸伤疤越发狰狞,双目猩红,瞪的如铜铃一样大。
那些该死的蛊师难道就没有人发现她不见了?就没人寻她?平日里真的是白养了一群白眼狼。
清歌再次端着盛着菜肴的托盘走近叶瑾离的门前,却犹豫不决不敢再向前。
“给我吧。”北冥宸接过托盘,朝屋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