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是带着附和更大声的笑。
云籁以为藤荆可以死,绝不能忍受辱骂。
他杀人一贯凭本事,应是有些心气。否则不至于因长相,便日日用帷帐遮住脸,不肯让别人见他模样,不肯沦为笑柄。
听着别人笑,应是会自尽。
没想到他低会会头,听着很是服帖,“公子说的是……,只是方才……她的肉若沾上这鞭子,怕是……再引不出蛊虫。”
“倒是忠心,可惜挨了三鞭,谁也救不了你。”那公子啧啧两声,听不出惋惜,只是觉得有趣。
他的话是真的,引出蛊虫的活肉,需要新鲜无害。这也是云籁为什么,明知这公子起了杀心想要她死,却敢跳下来的原因。
不是全然没有依仗,她还可以威胁他,“我若服毒死了,那蛊虫便会一辈子呆在你体内。”
牙内藏毒,以便随时自尽,与杀手死士打交道的人不会不知道。
有人想要上前掰开她的牙齿,被那公子拦住,“即使日后我夜夜难眠,也不会交出这珠子。事关一族荣辱,岂能因我这区区小儿,便随意放手?”
云籁呸了一声,“能把杀人的事说得慷慨壮烈,倒是少见。白泽留下的东西倒是配你,一样的道貌岸然、龌龊下流。”
“听闻这东西是你的眼睛,你怎得不留着用?”
旁的人跟他解释,白泽与云籁的事,负心人的东西留着便不能忘怀过去的事,徒增伤心。“倒是错过了热闹,不若现在给我看看。”
云籁心里慌乱,脑子里一片空白,东西已给了藤荆,用他血看自己回忆,记忆便不能操控,等于拱手将孩子的事和盘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