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她立刻就要出声拒绝,谁知还没说话就听何大富笑着跟乔爷打趣:“乔爷您什么没见过,怎么可能看上我家这小孩儿?您可别拿我取乐。哈哈哈哈哈~~”
乔爷一听又被拒绝了,倒也没强人所难,只是接过何大富的话茬跟他打趣:“我拿你取取乐,你拿我取取乐,这酒喝得才有意思不是?哈哈哈哈哈~~”边说边遥遥敬何大富一杯酒,何大富也举起柜台上的酒盅相还。
好容易坚持到打烊,酒客散去,小五强撑着要跟着收拾,谁想何大富竟忽然道:“吃了药去睡吧。”原来他也知道小五病了,只是到现在才说话。
她还是头一遭感受到何大富的关心,一时不敢确信是不是自己听岔了,直到二保接过自己手里的盘盏,又催了她一遍,才相信原来是真的。这让她虽然头疼欲裂,心里却很是知足,心里头越发确信何家果然对自己是持肯定态度的。
酒馆仓库的床铺虽然是临时搭出来的,算不得舒服,但比观音庙冰凉的地面好多了。小五吃了药,极舒服的睡了一夜,转天一早就觉得身轻体泰,舒畅多了。她在桂花村原本也是做惯了农活的,底子本来就好,此刻病体痊愈,未曾休息就立马去酒馆干活,少不得又得了白氏一番关怀和夸奖。
闲暇时白氏又问小五那事儿可想好了,询问时小五发现大保也在偷偷往她们这边瞧。她心里有些不好意思,觉得自己耳根都热了:“您疼我,想让我一生有靠才如此抬举我……可是……若我站在您的位置……定会给大保聘个门当户对的女子为妻……而不是我这样的孤女……”
这是她细细掂量之后的应对之语,既委婉拒绝,又不会伤及何家的面子。谁知白氏立刻爽朗笑道:“好孩子,别担心,大保都十六了,自是订了亲的,腊月便会成婚,女方是酱货张家的姑娘,将来小两口要想将咱这老七酒馆开成酒楼,也未可知。”
纳尼?
那为什么还说要娶我?
白氏看出小五的疑惑,忙道:“我第一次见你时,你流落街头,差点被人贩子掳走,若不收留你,我实在心疼;但若留你,总得名正言顺,不然哪有没出阁的姑娘在酒馆打杂的?还是我当家的有主意,说让大保收你做小,也算我们家好事做到底,护你一生了。”
原来是……做妾?
这段话解开了小五心里所有的疑惑。这么大的事儿怎么这么快做了决定?纳个妾而已,跟买个丫鬟差不多,算不得大事;翠儿是个姑娘家,都被何家当官家小姐一样养着,就盼着能助何家更上一层楼,怎么可能让大儿子娶个孤女?
没错,那天白氏的原话是“你跟了我家大保如何”,并没说半个“娶”字啊!是自己自作多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