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外是一条长约15米的过道,阎颍瑛办公室正好在过道中间,过道的右边是连接初一(7)班和(8)班教室的走廊,左手边是一个大平台,两边都是窗,采光很好,是学生课间最喜欢玩耍的地方,左侧是楼梯间,过了大平台再往前走便是初一(4)到(6)班的教室,教室尽头往右走,是一座半露天的天桥走廊,穿过天桥便是行政楼。
可能是因为今天刚报道的关系,过道里没有开灯,其他办公室门又紧闭着,导致整条过道一片漆黑,只能借助尽头两端的光分辨出口。沐清歌对这所新校区并不熟悉,她在出办公室门的时候,是本能地往左手边走的,还没走出几步,就被后面的一只大手给紧紧拉住,接着就是一路被拖到了楼梯间,因为刚刚一直在黑暗的地方,突然开门射进强光,让她本能地闭上了眼睛。
再一睁眼的时候,一张妖孽般的脸正邪魅的看着她,她吓得往后退了几步,“砰”背与墙壁紧紧地贴在了一起。
“络若泽,你有什么话一会儿再说,凡一还等着我们呢,一会儿其他同学也来了,我们太晚到影响不好”
“你就没话要和我说?”络若泽嘴角往上挑了挑,坏笑道。
沐清歌看了眼他,没有说话,她绕开他,正要朝门口走去,可才迈开腿,就被一道高大的身影挡在了身前,随后那张邪魅的脸又出现在离她的脸只有0.1毫米的地方。
“真没话说?”
沐清歌涨红着小脸,别扭地转过头去,她感觉自己好像很紧张,但那个时候的她完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脸红,为什么会心跳,为什么会紧张。她只是单纯的知道自己被这么近距离地看着很别扭,很不舒服,她有点不耐烦地道。
“你想让我说什么?”
沐清歌动了动唇,但不知道该怎么说,络若泽见状,一把推开她。
“不说算了”
然后甩上门走了。留下一脸莫名其妙站在原地发愣的沐清歌,过了一会儿,她回过神来,无语的冲着门板大喊道。
“络若泽,你神经病啊!莫名其妙”
说着便伸手握住门把准备开门,一按手把,却纹丝不动,她以为是自己力气太小了,使出全身解数,依旧没有动静。沐清歌有点急了,她用力地拍了拍门板,大声的对这门外喊道。
“喂,络若泽,你幼不幼稚啊!动不动就把人关里面,快开门啊!喂……”
“……”
此时,门外的人正背对着门,斜着眼看着门,好像能把门看透似的,她嘴角单边向一边上扬起,看上去十分狰狞,不难看出她真的很得意。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曾若惜。她刚刚在凉亭里不是在跳舞,而是在磨钥匙,她的父亲在从商之前是当地非常有名的锁匠,她小时候就爱粘着父亲,没事就学磨钥匙当玩具玩,后来父亲从商,父母都没有很多时间陪她玩,每天数着磨到第几把了,爸妈就回来了,慢慢的也就练就了一番手艺,人家磨钥匙需要机器,而她只需要传统的工具就可短时间复制一把钥匙,原配钥匙她是趁门卫阿公午休的时候偷出来的,然后一把把试过后才找到,可以说是为了报复沐清歌,她也是煞费苦心了。
络若泽到了教务处后,满屋子都是找书的人,他向来都不喜欢人多杂乱的地方,二话不说转身就离开了,走了没几步,余光瞟见对面的教学楼里出来一个熟悉的身影,他微微转过身,仔细一看,曾若惜?她怎么还没走?突然他似想到了什么,转身返回教务处,在没瞧见沐清歌后,他隐约感觉有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他没有犹豫,快速地朝教学楼方向跑去,没多久,他便到了楼梯间门口,他没有犹豫,快速破门而入,很快,门被打开了,里面空无一人。
“清歌……清歌……”
整间楼梯间回荡着他的声音,但没有人回应他,他关上门,朝阎颍瑛办公室走去。
“清歌回来过吗?”
阎颍瑛见到来人,又听他这么一问,直觉告诉他,八成是出事了。
“她不是和你在一起吗?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
“站住,你要不说,万一清歌真出事了,你要怎么向她家人交代?”
络若泽想了想,没有坚持,把刚刚所发生的和刚见到曾若惜的事告诉了阎颍瑛。阎颍瑛听后,眉毛拧成了一个川字。她快速地放下手中的文件,起身走出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