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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珩依旧伸手过去揉了揉他的眉心,关切的问道:“是最近被我搅扰的休息不好?”

辰枢慢慢放松了下来,但还是有些不自在的偏了偏头,不着痕迹的避开了林珩的手,刚醒来的声音尚带着些低沉,“只是今天批阅有些累而已,你已经忙完了?”

“估计还要再接着忙一段日子了,”林珩摇头叹息了一番,接着话锋一转,讨好一般托腮看着辰枢道:“今天忙里偷闲,特意来看看你。”

辰枢笑了,抬头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放下手中的笔,“我还有一堂课,怕是无暇顾及你了。”

林珩摊摊手,说了句“那我就自便了”,就毫不客气的在辰枢的书房里溜达了起来。

狭小的书房一目了然,都被书架填满,书架上密密麻麻,多是些四书五经名家经卷之类,虽然看起来满满当当,不过都规规整整的摆放好,书架上也是一尘不染。她抽出几本来翻看,书上连批注都是一丝不苟的小楷,看起来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教书先生。

辰枢依旧在认真批阅手头的文卷,直到林珩从书架上抽出了一幅画。

画上是个女子,素雅温柔,眉眼与辰枢有些相似,不过比辰枢平日的克制清冷多了些缱绻笑意,只是一副简单的工笔小像,连落款印章都没有,看起来像是随手画下来的,但看纸张泛黄的程度,似乎已经保存了很多年。

林珩端详半天都没看出什么眉目来,正想问问辰枢画的是谁,就听见辰枢的声音道:“这是我小时候画的,是我母亲……”

林珩有些疑惑,“你母亲不是生下你就去世了吗?”

辰枢放下手中的笔,远远看着她手上那幅画,目光都变得温柔了一些,“是祖母告诉我,母亲长什么样子,我便大概画了出来。”

他一向不喜欢提及自己亲人,更是难得说起自己的亲生母亲,林珩顿时就来了兴趣,问道:“你母亲,她是什么样的人?”

辰枢却摇摇头,继续低头去批阅文卷,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听到冷冷淡淡的声音,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我也不知道,只是听祖母说,母亲是位大夫,一生救死扶伤,有一颗善心,所以我小时候才觉得,她应该是长那个样子的。”

林珩又看了几眼,觉得有些心酸,他被父亲赶出家门,身边应该也没有多少银钱,不然也不会沦落至此,却始终将小时候画的母亲的画像带在身边。

即便他从未见过自己亲生母亲一眼。

林珩很想问他是否想念自己的母亲,还想问问他在继母身边是如何长大的,可话到嘴边又开不了口,她又何曾没有想念过自己的父亲和兄长,只是逝者已矣,生者还背负着责任,想念只是徒劳,她得好好活着,才能替父兄守护边关。

从书院离开的时候,林珩还特意一路查探了一番陆离安排下的护卫,明里暗里确实滴水不漏,这才稍微放了一点心。等走到临街转角处的茶水铺子,她对坐在里面的茶客打了个手势,片刻后林珩就在一处僻静的小巷子里见到了那个茶客。

陆离表面是林珩的文书官,实际则掌握着林家军的暗间谍报,手下的人一向谨慎,从来不互通姓名,林珩也不耽误时间,直接问道:“这几日可有人来找辰枢?”

茶客点头,“有,多是官家之人,府尹处居多,其他的还不太清楚,不过都按照陆大人的意思,直接打发回去了,没放一个人去见到他。”

想必是府尹和御史台来人问询了,林珩继续问:“那他可有去见过什么可疑之人?”

茶客略一思考,便摇头道:“每日的路线都很固定,所见之人也都常年居住此地,没有什么可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