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狠!”李冀不由感叹了一声,赵有良已死,他得去会会办理此案的其他人,或许还能有线索,“李纵!”此人乃平南王身边贴身侍卫,父亲为国战忘,从小与平南王一起长大,并赐姓李,两人虽为主仆,但他与段风清都是平南王最信任的人。
“这赵有良身边可还有活着的人?”李冀问道。
“有,赵有良到扬州府任知州时有一个师爷,此人名张斌,自从赵有良一案发生,他就被扬州现任知州给关了起来。”
“走,我们去趟知州府。”说罢,这主仆二人一前一后出了门。
扬州知州府里早就乱成一团,现任知州杨尚挺一个四十来岁中年人,虽才四十,但已身材佝偻,走路略有不稳,灭门案一出,他便下令抓了一大帮有关或者无关的之人,这会在大牢里正哀嚎一片。他想着,一定要在平南王到来之际,给出结果,否则,自己的官职难保。
“告诉你们杨尚挺知州,平南王殿下驾到。”李纵手握平南王领,对着门口的守卫道。
守卫自然不敢怠慢,匆匆进去禀报,不久,府衙大门四开,杨尚挺从里面跑了出来,一见令牌,立即下跪,“扬州知州杨尚挺拜见平南王殿下。”
李冀斜眼看了他一眼,从其身边走过,顺口说了声,“起来吧!”
“谢殿下。”杨尚挺紧跟其后。
“带本王去你们的大牢!”
“这大牢之地太过污秽,怕脏了……”杨尚挺的话没说完,就见的平南王转身,对着他阴测测地看了一眼,“是,下官这就带路。”
几个人一行来到大牢门口,隔着大门便听到了里面的哀嚎声,李冀轻描淡写地来了一句,“杨大人办案可真尽心尽力。”
“为殿下分忧是下官的职责。”杨尚挺忙鞠躬行礼。
“是吗?”说话间里李冀的脚已经迈了进去。大牢跟他想的别无二致,各种五花八门的邢具上都挂着人,看这样子已经受过了一番酷刑,现在各个眼神无关,气若游丝。“张斌呢?”
“张斌?”杨尚挺一犹豫,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瞧我这记性,殿下跟下官来。”
往里走过几间牢房,只见一个五十多岁眼神沧桑,眉宇间杂着愁苦,两鬓斑白,一身素衣着身人正巴巴地看在外面。
李冀走到他面前,“你是张斌?”
还没等对方答话,杨尚挺上前喝道,“还不拜见平南王殿下。”
对方腿一软跪了下来,“草民拜见平南王殿下。”
李冀对着杨尚挺道,“这人本王带走了,过些日子再还你。”
“这恐怕有些不合规矩吧!”杨尚挺道。
“不合规矩?”李冀看着他,脸沉了下来,“本王有奉旨查案,你道给本王说说,如何不合规矩呢?”
“这……”
“若不是你怕本王问出些什么?”
“下官不敢,下官这就把人给您送过去。”杨尚挺差点又给李冀跪下。
“不必了。”李冀给了李纵一个眼色,自己先走出了牢房,这里叫的声音实在是让他脑壳痛。
李纵命杨尚挺打开牢房,亲自把人从里面提了出来,“这牢房现在由殿下接管,一会会有人过来接手,案子你也不必再查,若殿下需要你配合,你照做即可。”说完李纵不等他答复带人也出了牢房。
李冀一个人在路上溜达了一会,看着这扬州城一副繁华之色,街道两边是茶楼,酒馆,当铺,作坊。街道两旁的空地上还有不少张着大伞的小商贩。街道向东西两边延伸,一直到码头。
他的眼前又浮现出那日在画舫中上官慕林抚琴的样子,他不由地勾了勾嘴角,身在帝王家,见过的女人上至公主,下至婢女,可没人像上官慕林那样兰质蕙心,只是此女子绝非等闲之辈,见自己时毫无半点讨好之意,更无慌张之色。
傍晚之时,湖上的画舫又如昨日纷纷亮起了等,只是此时的李冀再无心情在湖上游历,紧走几步,上马朝自己宅地而去。
上管慕林在茶馆楼上看着李冀远去的背影,对慧儿问道,“他提了张斌回去?”
“我在府衙见他带去的人带走了他。”慧儿替上官慕林倒了杯茶,“小姐,蓝机道长曾说此事查不好,没准会让小姐引火烧身。”
上官慕林淡淡一笑,“若能烧来也是好事。”